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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淡笑,道了謝,送走連城,自己獨自坐在園中欣賞著暗荷殘陽。斯時,芙蓉已敗,烈陽已退,園中暗暗流動著一股氣息,心曠神怡。 夕陽的紅暈將他白色的衣冠染色,周身散發出一股暈黃的光圈。
他一手提著軟劍,一手握著翠綠的玉佩,玉珏上的流蘇隨風輕擺,似低低地哭泣。
--“恩離,你的劍呢?”
“恩離,找不到劍你就用我的好了!這劍是我特意讓人用紫銅鑄成。紫銅性軟,本不宜做兵器。但你用慣了軟劍,這舉輕避重的習慣恐怕一時改不掉了!”
“嘻嘻,被你發現了,沒錯,劍是我偷的,怎樣!”
“恩離,有時候我好嫉妒那把劍,為什麼它可以時時刻刻伴著你,但我不可以……”
手心一點點的握緊,玉佩的稜角深深嵌進手掌的肌理裡,段恩離的思緒穿過時空,落在那張心愛的容顏上,可記憶卻蒙上了淡淡的沙塵。
所謂造化弄人許就是這樣,該是你的,偷也偷不走,逃也逃不掉……
南陽郊外
“有人來了!”就地休息的墨騎營副將忽地放下手中的乾糧,警覺的抬頭看向遠處的山脈。
“先去幾個人看看!”墨蛟沉穩地吩咐著,黝黑的眸子,精美的五官,高大的身軀在陽光下度上了一層金色。墨騎營的其他將士一邊敏捷地收拾起地上的武器,一邊熟練地帶上了各自的坐騎――蛟馬。
此馬與其他戰馬不同,相傳是蛟龍與寶馬雜交而生,身型高大彪悍,能日行千里,能橫渡滄海,馬身腹部以下遍覆鱗甲,堅硬如石,萬箭不穿,但此馬性烈,非蛟人不能馴從。
等了不多會兒,派去的探子引來一名將士模樣的人來,見了墨蛟先是下馬一拜。
“太子,我乃南莽軍百人隊隊長黃豹,受將軍之命特來迎接太子回城?”
“莽軍?可是世都派你來的?”墨蛟面容緩和下來,這一仗雖為開戰但也離鄉甚久,想起左世都,心裡不覺暖了起來。
黃豹聽聞“左世都”三字,不由地惆悵起來,按懷沙的吩咐,送往墨蛟兵營的訊息並未說明左將的噩耗,至於為何,懷沙也有自己的思量,也許是怕墨蛟一路太過傷心,也許只是自己害怕提及。
墨蛟見黃豹不答,知道一定發生了很不好的事,回頭看看整軍待發的墨騎,長嘆一聲:“先回去吧!”
一揚手,身後一陣呼喝,墨騎沉默而迅速地行動起來,踏過山區,眼前是一片平原地帶,遠處有綿綿起伏的山陵,近目看去,廣闊平原竟然毫無人煙,遍地奇花,嬌豔異常,只是墨蛟無心欣賞這些,他心裡沉甸甸地,牽掛的人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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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大地一陣輕顫,墨騎迅速自發地散開為陣,墨蛟眯著眼警惕地注視著遠方因戰馬而捲起的大片沙塵。
黑色的戰隊一字排開,如張開的雙翼,不論是墨蛟還是連惑,鎧甲和戰袍都在狂風中烈烈作響。
連惑為什麼會來?墨蛟不知道,但現在南陽的局勢顯然不如連惑當初所想的那麼簡單,而此刻連惑堵在這裡,是要作戰嗎?畢竟沒有了墨騎,南陽唾手可得。
因風而形成的草浪,一浪一浪地向墨蛟襲來,墨蛟眼光一沉,眼神忽地凌厲起來,那隱藏在面板下的血管“突突”跳動著,原本光滑的面板漸漸顯現深藍色的鱗甲,那色澤越來越深沉,最終變得堅硬,四肢和背部突然冒出堅硬的利刺,如刀刃一般鋒利。這才是墨騎最可怕的地方,蛟人是天生的鬥者,他們的肢體裡有得天獨厚戰鬥條件,可偏偏造化弄人,溫和的性子卻是他們永不能翻身的弱點。
連惑的手緩緩收緊,墨騎果然是墨騎,看著前方一個個如同戰神的怪物,連惑的心不免低落幾分,側頭對著身邊的副將耳語了幾句,後者聽完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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