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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以前的事,早已鑄成。
或許,在孫女心裡,山上那老神棍,才更像是她的爺爺?
這想法也不知怎的,讓夏國喜心裡頭有些蒼涼。正是這蒼涼,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管山上那人教了她什麼,或許他比自己這個正牌的爺爺,更疼愛自己的孫女?
夏芍將爺爺的神情看在眼裡,卻並沒有多言。她真正難以釋懷的時候爺爺從前對母親的挑剔,因為生的是女兒,不管如何孝敬老人都無法得到好臉色,年年過年回家見的都是冷臉聽的都是訓斥。
對爺爺,夏芍知道她並沒有多少感情。所以他對自己的忽略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因為親情淡薄,所以不覺得難過。她自認為這些年對老人盡到了身為晚輩該盡的孝道,她可以說一句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卻無權替母親原諒。
因此,夏芍見夏國喜神情有些蒼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道:“世上以風水命理的由頭騙人之輩確實有很多,但不代表風水命理之術就是神棍之學。縱橫經緯陰陽捭闔之術,向來都是帝王之學,政治家軍事家必修之術。古有周文王、孫臏、孔明,現在也有不世出的高人。只不過,這些高人可不是尋常擺攤算命之處能見得到的。我師父從不敢跟古之陰陽大家相比,但也是如今難得一見的高人了。在華人圈子裡,他老人家敢稱泰斗!爺爺還記得京城大學的周老教授?這些年老教授就致力於易經的研究,國內外不少學者對此已開始重視。所以,以玄學易理之術騙人的人,是該打擊痛恨,卻不能因此誤解玄學易理本身,這是不理智的。”
夏芍也沒想過一下子讓夏國喜把觀念改過來,她這麼說,只是給師父正名而已。說完這些,她迅速把粥喝完,對爺爺奶奶和父母道了聲自己吃飽了,然後便出門去開車。只留下夏國喜臉色複雜地看著孫女離去,也不知是在想風水命理之術是不是神棍之學,還是在想其他的。
夏芍獨自開著車往十里村去,村子裡的人對夏家的車都認識,見車子開進村子,都不由探頭探腦。有的人興奮地跟在後頭,往夏家走,但卻發現車子在家門口沒停下,而是一路往後山去了。
車子停在半山腰,夏芍下車進了宅子。
一開門,院子裡花草的清香撲面,夏芍禁不住微笑,目光柔和。她走進門,一路穿堂過院,去了主屋。書房裡一切擺設如舊,桌椅上只有淺淺灰塵,一看就是前不久剛打掃過。
唐宗伯下山去的時候,夏芍將鑰匙交給了村長老王叔一串兒,僱他定期來灑掃灑掃。夏芍的父母那裡也有鑰匙,夫妻兩人回來看望老人的時候,也會去山上打掃。
眼下正值盛夏,院子裡頭七棵石榴樹上紅花似火,分外惹眼。夏芍笑了笑,走去石榴樹下盤膝而坐,望著院子裡熟悉的景緻。
對面樹下一張石桌,是跟師父研究占卜之道的地方。而這棵樹下是她常打坐的地方,當年師兄第一次上山,晨起也是坐在這裡,還被她趕去了別處。
想起徐天胤來,夏芍不由笑容又柔了柔。這次她回來,他沒能過來,因為有點不巧的,軍區正有軍演。
這次的軍演是大軍區多兵種演練,徐天胤也脫不開身。他來不了,夏芍心裡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以往只要她一回來,他必到的。這一回見不到,反而不習慣了。
夏芍抬頭看看頭頂開得正美的石榴花,想著往年石榴都是八月底就可以摘來吃了。師父這裡布著風水局,地氣比其他地方要好,院子裡的樹開花結果都要早些。去京城之前,這些樹上的石榴當可摘了。師兄在她上大學之前,必定會來一趟,到時候摘了給他嚐嚐。師父院子裡長的東西,他必然喜歡。
這樣想著,夏芍便期盼起下個月軍演結束兩人的見面來。她一低頭,正見地上長出了些雜草,這便起身將雜草鋤了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