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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覺得“啪”的一聲,腦子跟被電擊了一樣。焦牢山……她在這裡呆了三年豈會不認的?哪裡有這樣好的床和屋子!她登時覺得一股怒氣沖天而起,該死的孟婆,耍人也要有個限度,不要以為老實人不會發火的!
她這廂一想,猛的一推流火伸手就是一記炮拳,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鼻樑上。接著便伸腿猛踢,連環腿照著流火的腰下就使毒招,嘴裡喊著:“孟婆,你再弄出好夢我也不希罕,我跟你拼了!”
第二卷 絢舞琉光 傾世無雙 第019章 花園
第019章 花園
七月一拳直捅出去,接著伸腿亂踹,怒不可遏的同時又有些悲從中來。若只是求個夢境,何必還要這般艱辛。擅迷神幻志的藥物不知有多少,想醉生夢死逃離現實並不難,但是於她又有什麼意義?她越想越是悲,世人常說,死生如命,富貴在天!這人生下來一輩子便是定好的,命運不可違,天命亦不能左右。是悽哀痛苦或者歡欣幸福,皆是上天給予,皆要盡收盡嘗。若真是如此,生命豈不是可笑?世人還要碌碌執著奔走又為了什麼?
所以她不信,一直是不信。就算對手是孟婆,而她不過是一介碌碌凡俗,依舊不能輕言輕棄!因此她悲中含怒,怒中生悲。一拳過去,收了臂就想再來一拳。咬牙切齒目泛紅絲,眼裡猶帶了幾分蠻厲。流火被她一拳給砸醒,看到她眼中的戾狠,聽著她含混不清的胡言亂語。伸臂一兜,隨之腿一挾鉗,任她如何蹬踹也無用。一手探到她的腦後,繞著她的頭髮微微一拉。她不由的揚起臉,不待她破口大罵,他已經蹙著眉侵近過來,照著她的唇就是一口。不輕不重的,七月身如過電,似麻似痛。一時間靜下來,更像是怔愣住。
他垂眼凝睇,不慍亦是無語。只是蹙著眉頭,眼眸深徹漆黑。箍得她動彈不得,只怔怔看著他。他見她一副仍是回不過悶來的樣子,低頭下去,這回可是照著她的脖子。
七月微微的縮,忍不住低嘶出聲。有些麻痛,並不是尖銳卻帶出熱。他由噬咬變成吻,彌足綿長,直到她的脖子上印上花瓣,如此才掀眼看著她,低聲開口:“醒了嗎?”
流火託著她的後腦勺,蹙著眉頭微展。抵著她的鼻子廝摩,戲謔般的囈語:“借力之法學的不錯,我看你的力氣也長了不少!”
七月的臉微窘,帶出一層胭脂色,伸手試探的去撫他的臉頰:“我以為……”若是夢境,自然是不會痛的。但方才那唇上頸上的麻痛如電如此清晰分明,當然不是夢!但仍有些不可思議,這裡當真是焦牢山?
“你從焦牢山往凌佩去,也走了有大半年。幽泊閒的無聊,改變一下環境有什麼奇怪?”流火說著,便鬆了臂撐坐起身,順便把她一併拽起,“要出去看看麼?”
“明明……”七月微歪了頭,看到對面一排通窗,陽光透過青紗投進屋內的木板地上,是一團團的碎金,像是戲蝶逐蜂,花葉團簇的春意妖饒。屋內有坐蟾彩釉的香爐,嫋著淡淡的百合味道,清新之中是微微的甜,一如這靜漠的空氣,與光影團疊讓人浮想聯翩。
記憶中,是在東蕪鎮。他們看到一鎮定住的人,當中還有優優。之後,便見到那陌生的男子,他擁有一雙血紅的眼眸。但這紅卻不同與流火,不像灼著光,倒像是個無底深潭。無意之中瞥了去,便跌進詭異光圈難尋出口。
但這般醒來,竟入了這般的場景。也難怪她會當作是一場夢,會認為是孟婆擺的**陣了!焦牢山距東蕪鎮何止千里之遙?綴錦以南更要過茫茫大海。便是流火趁她未醒而帶她返回,這也有些太快了吧?
流火看著她的表情,伸手替她披了一件袍子:“你引血借力最是累神,加上又中了六道的招。已經睡了好幾天了。”
“六道?”七月微愕,一時又問,“優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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