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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廢話,本來沒啥趣頭,可一喝這老酒,再來兩曲崑山調子,那日子也是不錯的。”
岑藍知道午飯後就該回市區了,心裡捨不得,吃飯的時候也沒多大精神,匆匆扒拉了幾口飯就回了房間整理行裝。這次到老龔家事先並沒有準備,帶的衣服也少,她來來回回的翻弄,無非也就是那麼幾樣東西。
鳳凰花的花環早就枯萎了,葉脈都成了枯黃的顏色,岑藍拿了準備丟,可拿在手裡繞了兩圈,又小心翼翼的擺到了行李箱內。
收拾妥當之後她走出了屋子,準備去跟龔家夫婦告別,剛進了迴廊卻看見顧卿恆同蘇志勳遠遠的站在庭院裡。兩個男人,一樣的身量挺拔,眉目分明,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麼,刻意壓低了聲音,神情隱秘。岑藍踟躕了一下,知趣的轉身離開,恰巧顧卿恆的聲音順著風,輕飄飄的落進了她的耳裡。
“事情……妥了……那就……上鉤……”
岑藍心裡一緊,似乎接近了什麼,卻隔著一層膜,遲遲的觸控不到真相。
回到B市的住處後,顧卿恆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忙碌和緊張。經常外出見不到人影,偶爾回家,書房裡昏黃的燈光也都會亮上一晚,岑藍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添亂。這日他應酬晚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岑藍匆匆忙忙的泡了一盞蜂蜜涼茶進屋,誰知道人已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顧卿恆的面色有些青,臉上的鬍渣微微的冒了出來,岑藍坐在床沿上,看著他緊蹙著的雙眉,心裡有些難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狼子野心的模樣,她知道改變不了他,龔家四合院裡的生活就好像是記憶裡不真實的一朵浮雲,飄飄渺渺的懸在光陰的迴廊裡,或許一個轉身,就會湮滅在來來往往的喧囂煩亂中。
她的手沿著顧卿恆臉部的輪廓遊走,他擺了擺身子,勉強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怎麼還不睡?”他聲音有些沙啞,意識還混沌著。
見他有些醒了,岑藍剛想把蜂蜜茶端了給他喝,誰知道顧卿恆一個翻身躺了床的另一側,一隻手拽著她的衣角,語氣有些朦朧:“這邊我給你睡暖了,你也睡。”
那還是在H市剛開始照顧朝朝的時候,一月的天氣冷得很,她半夜裡睡在床上經常輾轉了半宿還是冰涼一片。南方的宅子不比北方有暖氣通透,溼漉漉的涼風裹著冰刀子在房間裡來回席捲著,岑藍開著大空調,依舊凍得兩頰通紅。有幾日實在睡不著,她半夜起身去廚房泡熱水喝,偶爾看見書房裡的燈火通明,有一次恰好顧卿恆站在客廳的走廊裡,看見她出來了,隨口問了句:“睡不好?”
她縮著身子,手裡還捂著熱水杯,鬱郁的應了聲:“嗯,怕涼,睡不暖。”
過了沒幾日,就有工人上門裝中央暖氣,那時候岑藍不以為意,總覺得有錢人就是喜歡弄點時興的名堂,到了現在她才恍然的有些明白過來,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彼此間那麼點小心思就已經開始醞釀?
顧卿恆不由分說拉著她一同睡下,岑藍的手腳一年四季都是冰冷,他也不介意,直接將枕邊人一雙冰涼的腳捂到了懷裡,“還冷嗎?”她搖了搖頭,心裡感動又好笑,這個醉的有些糊塗的男人,還以為是H城的冬天,這麼小心翼翼的捂著,生怕自己受了涼。
第二日,他沒有早早的起床出門,等到岑藍做好早餐,等著他起了身吃穿梳洗完畢已經快到了中午的光景。
“今天不忙嗎?”她收拾好了餐具,隨口問了句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的男人。顧卿恆‘嗯’了一聲,顧自仔細看著報紙上的時評。
岑藍見他看的認真,小心的進了客廳關了電視,又切了一碟果盤放到了茶几上,自己則拿了一本國家地理的雜誌坐在一旁信手翻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過了一會,顧卿恆收起了報紙,挪了兩步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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