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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雜著尚未全融的白雪,緩緩的小河,大江流去,偶爾還能發現幾片小冰塊。
濃濃的黑雲一層一層退去,露出潔白透藍的天空,飄渺的天空,飄渺的白雲,像久違的老友,再度展開她寬敞柔美的白紗衣裙邵陽湖上,一片浩渺煙波,清流見底的湖水,像一面無邊闊大的鏡子,反同天空的以雲界,只見東面灰藍,西面蒼白,而南北兩方又是如此清明。
湖畔漁人,已開始在仔細地修整網罷,只待天氣一暖,母魚產卵後即要人湖捕魚作業了…鄱陽湖南北豐而中銳,畔匡廬而富魚米,不但景色壯麗,自古更是迭起奇人異土豪俠劍客——且說日已西沉,天空中繁星閃爍。四下靜寂肅穆,稀薄的月光下,一片水波盪漾,尚看得見一絲湖景山色——此刻漁人早已收網歸家作樂,湖面比麗清奇,雄倚江口的大孤山,妙巧的造形,在黑夜中益發顯出它的引人人勝。
小小的一個大弧山,在這浩大的翻陽湖中,看來如此渺小不足稱道,但自古多少人騷人墨客,卻為它歌頌,為它賦詩——“嗚!”
一絲清越的笛音,像遊子夜嘆般脆弱地從大孤山中響起。初時波濤激岸的吼聲,尚能將笛聲稍稍擾亂,但不一刻,弄笛之人似乎很念沉心,一股真力灌注笛音之中,立刻一切都變了。
尖銳而又柔和的音色,伴著潔白的月亮緩緩升起,一陣清涼的微風,將它帶過遼闊的波濤,像是無憂無慮的天使,將醇厚平和的思緒,帶給了沿岸的一切——遠隔在十數里外之岸上漁民,三五成聚地集坐在湖畔,這似仙樂般的笛聲,已繼續有三天了。
每晚在這明月初升之時,那柔美純潔的笛聲,總定時響起,那華麗音色中帶著樸實,而意境優美之中,又顯示出絕高的技巧——月升到中天,笛音嫋嫋中,漁民俱懷著無限感傷和敬佩各自散去。雖然他們每晚都到湖畔傾聽這大孤山上的笛奏,但他們絕不敢私自攀登大孤山窺個究竟。
在他們樸實的心胸中,對那奇妙的笛聲,懷著即敬且畏的心理。雖然白天時,許多漁人都存著好奇心繞著大孤山去看看,但那裡什麼也沒有。
“這是仙樂,這是咱們揭瑞的微兆!”像一條信條,這句話立刻在鄱陽湖畔流傳開來。
然而——此時星光顯照下,這湖海中的小島,大孤山上正仁立著一對黑影。
遠遠望去,右邊的一個道舍高聳,衣袖間寬大飄垂,十足是個方外人打扮。左邊一位儒巾長衫,手中橫握著一管竹笛,在黑夜中間閃閃發亮。
此刻天光微黯,兩條人影站得很近,神態俱是超凡塵。尤其左邊那位少年,持簫身姿勢是那麼瀟灑而雍容大度。
空間顯顯傳來他們細聲的談話——“小師弟,我勸你別太痴情了,天下好的女孩有的是,難道只此一位值得你眷顧嗎?”這當然是右邊那位道裝老者說的。
持笛少年緩緩轉過臉來,月光斜掠過他底清秀挺拔的玉面,“我也深知自己的性格,難道你還要勸我改變已駐定的感情嗎?唉道裝老人也陪著搖搖頭,聲音中充滿著友愛,說道:
“不錯,耿直不變是你的特性,師父也說過這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正因這特性才使你武功上有這麼大的造就,而在對人處世方面,卻缺少通權達變——”
這道裝老人還想繼續說下去,少年已不耐煩地一擺手,迢:“我知道!我知道!別再講了吧!”
“你知道就好了!唉!想不到你怎麼對僅只一面之緣的女子會痴心到這地步!小師弟,你會將這事情告訴師父老人家嗎?或許師父老人家會對你有些辦法呢!”
這少年白灰市長衫,質料雖是普通鄉野民間之物,但因他骨骼挺秀,人也雍容華貴,看來甚是爽朗出群,只見他眉頭一皺不以為然地道:“這種事也得麻煩師父老人家,豈不以後結婚生孩子也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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