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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柄向上一提,劍尖微向下沉,竟貼鞋而過,正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兩手已撲到足下,白衣人鞭卷在劍柄仍無法及時擺脫,連忙將手一揮,連鞭帶劍直削黑衣人雙手。
黑衣人哈哈一笑,收拍變式,左手改掌為拳,直搗白衣人腰際,右手不避來劍,一伸手抓住劍柄往回一奪。白衣人功力稍差,鞭被對方握手手中,如果不敵兵刃則腰間就要老老實實捱上一拳,只好將手一鬆,跟著腰微扭,整個身子倒飛出了。
黑衣人手提寶劍金鞭,得意已極,仰天哈哈大笑道:“白髮婆婆門下不過爾爾,小子可服輸。”
白衣人一聽對方辱及師尊,不禁大怒,悶聲不響,招呼也不打一晃身就進招,黑衣人見他不講江湖規矩,兵刃被奪還不肯認輸,勃然大怒暴喝一聲:“好小子!一點規矩也不懂,只會悶聲暗襲,看我峨嵋神猿可得教訓教訓你”,說著將兵刃一扔,也赤手進擊。
白衣人苦於無法解釋,被罵得眼淚往肚裡流,招式一緊更加勁徵攻。
黑衣人可得意了,因已摸熟對方路數,打來輕鬆異常,再不像剛才猛攻猛打,左一招右一式,口中還不斷譏笑說:“嘿!小子,你可是啞巴,怎麼象個大姑娘似的不講話呀!看你已輸定了何必再白花力氣打下去呢?”
白衣人仍默默不響,一雙手左揮右彈,綿綿不斷的陰柔掌力愈來愈強,似乎已使盡平生功力與對方周旋,身法也不再輕滑,完全是硬打硬接。
本來黑衣人勝在功力深厚,作戰經驗豐富,而白衣人勝在招式靈巧,身法奇妙。因此白衣人就應利用其長處,採取遊斗方式,雖不能穩贏,至少也可保持不敗地位,現在捨棄本身長處不用,反而硬打硬接,轉眼間就被黑衣人迫得險象環生。
黑衣人自料勝券在握,凌厲的內力又泉湧而出,攻勢陡地加強,打算迅速解決這場爭鬥。
白衣人氣已活,神已躁在對方只守不攻時,就已顯出敗象,這對方一改守為攻,更形不支,心中大驚,連忙心神一定,兩手合抱胸前往外一揮,柔和的勁氣託著黑衣人,竟將其推後三步。
黑衣人一看對方已使出其師門絕技“天陰正氣”,不敢再託大,也連忙垂手運功,只聽得骨節連珠暴響,右手一握,倏地開聲吐氣,“咄”的一聲,猛烈的“開天神功”,直向對方當頭壓下。
“開天神功”本是世上最剛猛的一種內家功夫,練至極處,真有開天裂石之力,也不需要事先運動,意之所至,力即發出,然而黑衣人功力尚淺,運用時還需要運功一番。
“開天神功”雖至剛無敵,然天地一切,似乎都暗含陰陽相剋之情形,而“天陰正氣”
正是天下極陰之內功,兩者相互剋制,所以黑、白二人備使出此絕技時,俱兢兢業業,小心謹慎地發招攻守。
白衣人看對方已攻到,左手一式“玉女分錦”輕輕消去來勢,右手暗彈,四縷無形勁風,直襲對方腰際。
黑衣人連忙橫跨一步,讓過暗襲指風,口中“嘿”的開聲,右手“平託南夫”迎著白衣人右掌一貼,使了“黏”字訣,陡的兩掌緊緊合住,左手“大鵬掠翼”斜擊對方。
白衣人右手被黑衣人黏住,不能移動,只好左手迎著對方左手,也一擊而互相膠住。
黑衣人知道自己內力勝過對方多多,才出此下策。白衣人技差一籌,此番又受制於人,心中不禁大急,苦思破解之法。
憶君在窮也看得心驚肉跳,因為他知道,普通比武較技可憑機智,取巧得勝,唯獨內力卻絲毫取巧不得,如一方稍差則非死必傷,不能自主,現在眼看兩人走上此路,雖有心解圍,而力卻未逮也。
天已漸漸黑了,滿天紅霞,擁著一輪赤日,娜冊地沈下山,涼爽的晚風,吹得三人衣袂飄飄,都不自覺,憶君早已忘我地走入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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