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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上前來,心中疑竇陡生,為了保持尊嚴,又不好意思不停向後張望。
“哈哈!”那人輕笑一聲,突然朗吟道:“浮世芳得雲,旋添青草家,歲暮客將老,雪晴山欲春。
行行車與馬,不盡洛陽城。”
語聲骼理,含蓄中又隱含狂放。憶君心中略感不適,覺得此人怎生如此悲觀啊!他這樣想著。
“嘿!嘿!好一匹龍駒,小兄弟,難道你不怕沿途盜匪嗎?”
那人終於開口。只是聲音中卻沒有先前吟詩時真氣充足。
憶君突覺這語音有些熟穩,頓時轉頭一望,突然脫口撥出,道:“啊!原來是鐵扇書生焦師傅!我……我倒並不怕什麼盜匪。”
這人正是重傷甫愈的鐵扇書生焦詮,看他面上尚存留著蒼白與失血,身軀也有些瘦弱無力,早失去了他往日的精神奕奕——鐵扇書生見此少年能直撥出其名,不禁有些驚貴,仔細打量一番,又並不識得此人,不禁奇道:“兄弟是何人?怎生識得在下姓名?”
憶君對焦詮很有好感,不然怎出手解救他與慕容風的危難了,只見憶君微笑道:“小弟古憶君,怎麼那追雲燕慕容姑娘竟未與焦兄在一塊兒?”
焦詮也甚聰明,聞言也明白過來,笑著說道:“原來小兄弟是古氏牧場的,敢問莊主古義秋與小兄弟是何關係?”
憶君此時與焦詮並轡而馳,微笑著道:“正是家父!”說完又有些黯然。
焦詮“哦!”一聲,心中微帶歉然,古義秋的被禁,與蜈蚣幫的濫捕江湖各派高手,他雖在東北,也知之甚詳。
憶君天生的一股少年英俠氣質,使人一見到他總會對他生出好感。焦也不例外,不知不覺中已與憶君談得甚是融洽——兩人結伴而行,憶君心中一直奇怪著焦詮為何會孤身長途?
但他沒有問訊,短短數月的江湖經驗,已經將他鍛鍊得知避諱。
從焦詮一雙含著憂鬱的眼睛中,憶君發覺對方必然心中埋藏得有重大心事,而這心事必然是對焦詮所不利的——焦詮從憶君的口中,得知憶君是追隨其兄古濮,意欲南下營救父親後,不禁為他行為所感動。但憶君外表的一切,一絲也看不出會武的模樣,他不禁又奇道:
“小兄弟,蜈蚣幫都是耍槍耍刀的,你如何救你父親呢?”
憶君肚中暗暗笑著,面上仍表白道:“我雖不會武,但我會用腦,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用武力的!你說是嗎?”
焦詮點點頭,憶君的話使他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此次他敗在千手如來施永黔手上,自認為是其平生大辱,而他此次的遠行,也與這事大有關係。行行復行行,兩人談談說說一倒不覺得時光的運轉,不知過了多久,黑夜之幕已悄悄降了下來。
一路從洛陽下來,沿途路過不少小鎮,但距稍大的汝州尚有一段路程,眼看今日是趕不上宿頭了,憶君心中如此想。以前他未走過此路,不禁向焦詮問訊地看了一眼——那知焦詮仍是默默行著,只是眉頭鎖得緊緊的,似乎有何等重大事情,沉重地壓著他——憶君一直不知鐵扇書生到底有何心事,但他十分同情焦詮。
從他救焦詮與慕容風起,一股助人助徹底的意念在他心中暗暗滋生。因此這時不覺替焦詮擔憂起來——人的感情就是這般微妙,從清晨到夜晚,憶君與焦詮相識才只不過一天,但兩人深深互相喜愛上。
憶君談話間的純真與不閃其詞,是焦詮多年來未曾遇過了。
因終日與江湖奸詐打交道的他,處事說話無不是勾心鬥角的——一片松林遠遠在望,到此焦詮像決定了什麼,面色一寬,向憶君說道:“小兄弟,咱們今晚就在此想宿一曾如何?”
憶君笑著點頭應了,看了看那黯黑的松林,心中有一絲疑惑焦詮以為這少年公子心虛膽怯,不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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