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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呵呵,你可以叫我高先生,對,叫我高先生,這樣聽著舒服多了。”高橋信計算清楚後,在葉途飛的勢力範圍中投下一子,說:“你的圍棋水平不錯,跟誰學的?”
葉途飛沒有回答高橋信的問話,而是鎖住了眉頭緊盯著棋盤,足足過了五分鐘之久,才落下一子,同時說:“教我圍棋的老師是個日本人,姓吳,叫吳清源。”
高橋信終於看了葉途飛一眼,問:“你也曾在日本生活過?”
葉途飛笑了,說:“我根本就沒見過吳先生,我是看著他的棋譜學的棋。”
高橋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說:“你見過他殺人嗎?”
“吳先生殺過人?”
“那個殺手!”
葉途飛把剛捏在手指間的一顆棋子丟回了棋罐,說:“如果這是審問,我保持沉默。”
高橋信又看了葉途飛一眼,沒理會他的抗議,喃喃自語說:“我看見了!”
“他猶如一隻靈貓,動作矯捷快速,悄無聲息。平時他給人的印象是普通,普通的就像是個買菜的農夫,或是鋪子裡的夥計,走起路來總讓人有種笨拙的感覺。但這一切都是他用來隱藏真相的偽裝。當他準備殺人的時候,就變了,哦,他殺人的動作很優美,當他將刀從被殺者的胸膛中拔出來的時候,他會淡淡一笑,笑容中透露著幸福和滿足。”高橋信說著,微微閉上了眼睛,輕輕搖晃著身軀。
“他是用左手將刀鋒插進被殺者胸膛的,他的左手,沒錯,他確實是用左手握刀的,但是他並不是個左撇子,之所以用左手握刀,是因為他的右手握不住刀,他右手的大拇指沒有了。”
葉途飛的心頭猛然一驚,肖忠河的右手大拇指果然是沒有了的。
“你可能以為我見過你那位兄弟才這樣欺詐你,呵呵,你這麼認為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告訴你啊,我已經有半個月沒出門了,上次出門還是因為那個叫賈舒文的倒黴蛋。另外啊,小葉,我可沒把我看到的這些告訴過山下那小子哦!”
葉途飛強迫自己靜下來,之後問道:“那麼您能告訴我,您是如何看到的呢?”
“呵呵,殺手是從被殺者背後下的手,一隻手捂住對方的嘴巴,另一隻手把刀插進對方的胸膛,這嘴巴要想捂緊一點,那就要多下點力氣,是麼?這一用力啊,就會在對方的嘴巴周圍留下痕跡的,是用左手捂還是用右手捂,留下的痕跡是不一樣的,對麼?有大拇指和沒有大拇指,留下的痕跡也是不一樣的,對麼?”
葉途飛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知道坐在他對面的這個高橋信果然不同一般。
“簡單麼?哎,這麼簡單的道理,山下敬吾那個笨蛋竟然看不明白。哦,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專心下棋吧!”
葉途飛還能專下心來麼?勉強下了二十餘手,葉途飛推秤認輸。
再一盤,葉途飛慘敗。
這時,山下敬吾的手下過來請高橋信去憲兵隊。
臨走前,高橋信意猶未盡地對葉途飛說:“葉兄弟的圍棋下得不錯,以後我要是來棋癮了就找你,你可不許推脫哦!”
葉途飛知道了山下敬吾請高橋信的目的,很為肖忠河擔心,因此對高橋信的話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高橋信笑了,說:“你要是欠了我的情,你會還嗎?”
葉途飛回答說:“當然!”
高橋信收起笑容,道:“我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漢奸吶!”
葉途飛想起了幾天前衛向東在牛頭高地上對高橋信的評價,似乎猜到了高橋信想要做的事情,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葉途飛笑著打諢:“我也是個漢奸!”
高橋信拍了下腦門,笑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一壺給忘了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