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或有歧路(第1/3 頁)
傍晚,司馬懿乘車回府的時候,心中一直想著事情。
雖然長安將領有著四個人選,但滿寵丶曹泰丶朱蓋丶牽招這四個人裡,按照皇帝的新式風格,多半還是會傾向於姓曹的將軍。
諸夏侯曹,這些宗親領兵的趨勢,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
「父親,為何這般心事重重的?」
司馬懿正思考著走進府門,院中的司馬師見到後就問了起來。
司馬懿抬頭看了長子一眼:「不過是朝中瑣事罷了。對了,子元,與我一併到書房中,為父有事要問你。」
「兒子知道了。」司馬師答道。
片刻後,司馬懿坐在了桌案後,司馬師也緩緩關上了書房的門。
司馬師問道:「父親此前幾日在外隨駕遊獵,休息的可還好?」
司馬懿回道:「如同行軍一般,如何談得上休息呢?」
「去半日丶返半日,中間遊獵和飲酒各一日,算得上來去匆忙了。」
司馬師好奇道:「那父親也打獵了嗎?」
司馬懿笑道:「為父親手射了一獐。其餘獵物都是隨行騎士所獲的。」
「一共分成三隊,陛下一隊丶大將軍一隊丶為父一隊。為父獲得獵物最少,晚上也受罰多飲了些酒。」
司馬師的眼神中充滿羨慕之感。能和陛下各領一隊打獵比試,對於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還是一種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怎麼,子元也想去行獵了?」司馬懿問道。
「兒子沒有。」司馬師解釋道:「按我這個射術,又無士卒襄助驅趕獵物,恐怕很難獵到野貨的。」
「而且洛陽左近都是陛下的獵場,尋常人等又如何能進得去呢?」
司馬懿心中暗暗嘆氣。不僅洛陽附近的獵場都是陛下的,其他各州各郡不還是這樣嗎?
一言可決生死丶一語能定興衰。
登基這一年來,陛下的權威,也越來越重了,有時候自己心中都會發怵。
司馬懿看向司馬師:「不說朝中之事了。你新婚剛滿三天,為父就出去隨駕了。你與徽兒相處的可還好?」
司馬師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們相處的很好。這個……這個就不勞父親掛念了。」
司馬懿略帶笑意的看了兒子一眼,囑咐道:「相敬如賓這是最基本的,早些誕下子嗣才是重要之事。有了這麼一層親緣之後,你與太初丶與大將軍一家也可以多走動些。」
司馬師點頭:「兒子最近幾個月與太初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了。談論經典丶品評人物丶結交士子,這些事情我們二人常常一起。」
司馬懿想到了些什麼:「對了,子元之前說過太學郎的事情對吧?」
「今日我在北宮聽了一下,陛下也將太學郎的事情大致定下來了。」
司馬師眼睛一亮:「太學郎可以直接授官麼?」
「別急,待為父慢慢說完。」司馬懿笑著瞪了司馬師一眼。
「按陛下的意思是,太學畢業的學子,有從軍和從政兩條路可以走。」
「若是從軍的話,可以入各兩千石麾下為功曹丶掾史。」
「若是從政的話,可以到各郡中為郡吏。」
「這還不如舉孝廉呢!」司馬師直接了當的說道:「若是想入郡中為吏,直接請人舉薦就好,哪裡還用到太學中走一遭?」
「按照以往的說法,世家子弟都是先被舉薦到郡中為吏,再擇機被舉為孝廉,隨後才是入洛為郎。」
「當了幾年郎官,無論是被挑選到洛中各官署中任職丶或者是外放州郡中做縣令丶縣長。」
司馬師不解的看向司馬懿:「父親,這種制度是何用意?陛下特意從各州郡選人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