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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後不等賀熹說話,轉身進廚房端菜去了。
雖然清楚部隊裡就這樣,無論未婚已婚的都叫嫂子,可賀熹的臉還是燒了起來,她小聲問厲行:“不是機關食堂嘛,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吃飯,其他人呢?”
厲行給她倒水,順嘴回答:“團長他們都是有家的人,‘後勤部長’一召喚就都回去了,所以平時基本上就我一個人在這吃飯。”
後勤部長?反應過來是指嫂子們,想到平時他形單影隻地坐在空曠的食堂裡用餐,賀熹心裡湧起心疼。
半生熟27
上弦月西墜,賀熹與厲行去魚塘邊散步。柔和的月光灑在地上,他們牽手漫步在水塘邊。一陣風吹過,賀熹長長的發輕輕拂過厲行的臉,別樣的溫柔,使人心醉。
沉默由賀熹打破,偏頭看著厲行的側臉,她眨著黑亮的眼睛說:“給我說說你在特種部隊的事吧。”
其實厲行也是同樣的心情。彼此錯過的六年,她復讀的煎熬,她考入警校後四年艱苦的訓練,以及她生活的點點滴滴,厲行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迎視她盈盈如水的目光,厲行的記憶被拉回那一段如同煉獄般的生活。
透過層層選拔,厲行一行四百六十五名戰士坐著那種蓋著帆布的軍車,在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的狀態下,在山路上顛簸了十二個小時到達了訓練營。直到六年後的今天,訓練營的具體方位,厲行也不知道。他惟一清楚的是,訓練營位於一位荒涼的大山之中。如果不靠近,良好的偽裝讓人都很難發現那裡是軍營。
為期三個月的集訓,他沒有名字,沒有軍銜、只有編號。每天頂著個光頭和戰友們不停地輕裝跑、負重跑至少二十公里。晚上躺在床上,全身痠疼,累得睡不著覺,而且飯也不能按時吃,有時甚至乾脆沒得吃。高強度的訓練使得同車而來的戰友在第一週結束時就被淘汰了一百四十二人。儘管如此,相比後來的十二小時五十公里越野跑,起初的訓練依然可以用仁慈來形容。
接下來的訓練愈發嚴酷,晚上連續不斷地緊急集合,加上淒厲的防空警報和高壓水柱的“洗禮”,一批批戰友開始掉隊。尤其是第三週進行單兵動作訓練時,要在規定時間內從四十厘米高的鐵絲網下面爬過,厲行想起自己趴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邊快速向前爬邊被教官用竹竿敲著頭盔的狼狽樣兒,忍不住笑了。
“誰讓你抬頭的?注意動作要領!朝前!快滾!”教官的吼罵還猶言在耳,而那一段殘酷的、當時看來吞噬善良的特殊訓練卻無論如何都複製不了。
連續幾周的體能訓練,厲行的身體素質飛速提高,可身邊的戰友,卻不停地減少。直到完成集訓期間最後一個專案,連續跑了四天四夜之後,教官宣佈:“訓練結束。”時,厲行身體的疲勞程度也達到了極限,他瞬間癱在泥濘的地上,睡著了……醒來之後才發現,身邊的戰友僅剩十一人。
兩天休整過後,飄揚在風中的旗幟之下,一枚TZ臂章佩戴在了厲行的手臂上。那個標誌,是特種部隊計程車兵至高無上的榮譽。然而,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一切才剛剛開始。
離開訓練營之後,厲行被分配到X城的特種偵察連,補充替換那年退役的特種兵。當然,訓練時所受的非人的苦厲行是不會和賀熹提及的,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也就和我現在訓兵的強度差不多。”
賀熹也不揭穿,惦起腳摸摸他和尚一樣的“髮型”,微微嗔道:“小心把人都訓跑了,你就成光桿司令了。”
“剛戴上TZ臂章那陣兒可牛了,有種‘天下捨我其誰’的感覺。後來在和老兵的對抗中被‘揍’得次數多了,性子才穩下來。”厲行不好意思地笑笑,從作訓服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絨盒,開啟裡面是一條小巧的子彈掛墜的項鍊,“這是我領槍那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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