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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師並沒有吹大氣,他不是一般的野路子道士,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在民間的威望,只要他說一句“四皇子命格貴重無比,身有龍氣”之類的話,就很有可能影響到正統的決策。
不過葉敏瑜還是當場拒絕了。他雖然想當皇帝,可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一個有底限的人,前朝道士禍亂朝政的例子還歷歷在目,他不想前朝朝野混亂的局面在正統朝再出現一次。
葉敏昭心思靈透,葉敏瑜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他也能猜到張天師拿什麼條件來說服葉敏瑜,對於這個四哥不由升起了幾分敬佩之心。
葉敏瑜已經笑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不了幾天,張天師就會前來拜訪五弟,若是他提出同樣的要求……”
葉敏昭笑道:“四哥放心好了,他就是真的前來遊說弟弟,弟弟也斷然不會幫他的。外戚、道士、太監不得干政,這可是太宗爺留下來的規矩,弟弟雖然不肖,也懂得這些道理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
葉敏昭卻皺著眉頭:“就怕這道士走大哥的路子!”葉敏瑜和葉敏昭不肯接納張天師的好意,葉敏舒卻是肯定願意幫這個忙的。
葉敏瑜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緩緩道:“若是當真如此,我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正事說完了,葉敏瑜又關心了幾句葉敏昭的身體。“好端端的,景陽宮怎麼會走了水?”
葉敏昭輕描淡寫地道:“走水的原因至今沒有查出來,不外乎是宮女太監們用火不慎罷了。”
葉敏瑜見他不願意多談,也就沒有深問,將話題岔開,說起了去江西一路上的見聞。葉敏昭聽得津津有味。兩兄弟說了半個時辰,葉敏瑜起身告辭,他此去江西這一路上搜羅了不少土特產,今天進宮一次,就帶了不少來給啟祥宮,正和葉敏昭交代幾句。
小韓子已經隔著簾子道:“殿下,那個馮聞章又來了。”聲音裡帶著些微的怒氣。
躺在床上的葉敏昭臉色就黑了下來。
葉敏瑜是知道的,這個馮聞章是太子的奶哥,也就是太子乳母的兒子,仗著太子的勢力在外頭胡作非為,在整個京師也是人憎鬼厭的人物。
葉敏瑜本來是要走的,見這情形就問:“這小子怎麼煩到你這裡來了?”他對此人極為厭惡,倒不只是因為他是太子的心腹,而是此人有個嗜好,為人好色非常,而且最愛在和女子做那種事兒的時候用鞭子抽打女人,青樓楚館中的窯姐兒沒少遭他的荼毒,甚至有些良家婦女也受過他的虐待。只不過順天府礙著太子不敢過問他的爛事,他才能逍遙法外至今。
前一陣子太子被皇上禁足在家,他也老實了一陣子,這陣子太子復出,風頭更勝從前,他又跟著抖了起來。
葉敏昭臉色怒氣勃發:“前陣子父皇下旨,叫內務府擇日重修景陽宮。他便找上了我,說是要我將石料和木料的生意叫給他做……”
“若是別的工程倒還罷了,這是我母妃住的景陽宮,他的人品我怎麼能夠信任,我便婉言謝絕了。誰知道他又來了一次,這次拿了太子給他寫的條子!”葉敏昭真是想起這件事兒來就生氣,自己這個弟弟差點葬身火海,如今臥床養病,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上門來看他,唯獨他這個當太子的大哥,面都不露,就憑一張條子就想承攬景陽宮的工程,一點都沒有對弟弟的仁愛之心。
現在他站在太子和趙王之間,完全可以左右逢源,可若是得罪了太子,就不得不站到趙王身邊了,那時候被迫著站隊,就會失去躲在背後坐收漁利的機會。若非有這個想法,以他的脾氣,早就一頓板子將馮聞章打出去了!
葉敏瑜露出玩味的笑容:“咱們這位太子大哥最近好像很缺錢的樣子,剛叫自己的表弟娶了鹽商之女,又開始想著從你這裡撈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