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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瀾後放生池那裡看見了雨馨,她正將一尾魚兒放進池塘,臉上竟然蒙上了一層雨瀾從未見過神聖光輝。
那一瞬間,雨瀾看得心頭一嘆。
下午大太太把大家召集一起,集體上了一次香,就到了晚膳時間,大房母女幾人一年到頭一次吃不了幾次飯。這一次難得大家來得齊全,除了大姑娘,家中所有姑娘都到齊了。
眾人按照次序坐好了,寺廟裡做好素齋一道道端上來,各種山珍、野生菌、香椿、豆腐、野菜擺了滿滿一桌子。柳姨娘作為姨娘是沒資格上桌子,只能站大太太身後給她佈菜,大太太也沒想到柳姨娘這一回竟任她揉捏,要知道她可是有近十年沒有享受到柳姨娘服侍了。
看著柳姨娘低眉順眼,大太太心裡簡直熨帖極了。
吃慣了家裡頭廚子手藝,乍一吃這寺廟裡做出來素齋,沒有魚肉飛禽,但是看見這些清翠綠東西就讓人很有食慾,飯菜之中那種清香是少有,雨瀾覺得這些不沾染葷腥素齋裡頭有一種說不出美味,一時吃得十分暢。
八姑娘仍是懨懨,吃不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大太太勸了她幾句,雨馨乾脆不發一言地離了席。大太太十分生氣地放下筷子。大家其實都還沒有吃飽,不過既然當家主母都不吃了,大家也就只好放下了筷子。雨瀾還沒吃飽呢!
大家只得各自回房,晚上大太太沒安排什麼活動。雨瀾和雨馨說了幾句,雨馨心裡煩躁,便帶著丫鬟出去走走。雨瀾就捧了一卷經書趁著天光正明看了一會兒。曉月曉玉知道自家小姐沒吃飽,可這次出來只帶了些衣物,並沒有帶吃。
曉月道:“我去找找待客小沙彌,看他們這裡有沒有點心,要幾塊來給姑娘墊墊肚子吧!”
雨瀾制止道:“四姐姐五姐姐八妹妹都沒有去叫,單咱們去叫點心,豈不是讓太太覺得咱們多事!”
到了晚上,四姑娘雨霏也餓得受不了了,悄悄披了衣服走了出來,丫鬟們住耳房裡,這個時辰都已經睡了過去。這一天晚上無星無月,天色十分昏暗,雨霏出了屋子,因為大太太住得近,她不敢發出聲音,怕吵醒了大太太惹得她不高興。
她躡手躡腳地走了幾步,本想鬆散一下就回房去繼續睡覺,心裡又暗恨雨馨多事,搞得大家連口飽飯都吃不上。雨霏院子裡走了一圈,沒有燈火實是黑,正準備進去,萬籟俱寂中忽然發出一聲輕微嘩地一聲。
這聲音把她嚇了一跳,院子裡種了幾棵梧桐樹,她下意識地就躲梧桐樹後面。透過柵欄向外看去,只見黑夜中影影綽綽幾個黑影,正向大太太住正房和雨瀾雨馨住著東廂房外頭,屋子牆根底下好像被堆了什麼東西。那些人拿著桶往上面潑著什麼液體。
寺廟裡院子畢竟比不得真正豪門世家,這個小院子外頭沒有圍牆,屋子中間連著柵欄就圍成了這個院子,倒是方便外人其中做手腳。雨霏大吃了一驚,這莫不是什麼歹人要做什麼壞事?
雨霏捂住自己嘴,嚇得渾身都軟了。她想叫卻沒敢叫,萬一發出聲音歹人進來對自己不利可怎麼辦?
這時一點火光亮起,好像是有人點起了火摺子,向正房和東廂房牆根底下一扔,“呼!”那火一下就燒了起來,火苗竄起老高。藉著火光雨霏看清楚了,他們大太太和雨馨雨瀾屋子底下放上了成捆乾柴!
他們是要燒死大太太和那兩個姑娘!她硬生生地將“走水了”幾個字憋回肚子裡,她早就恨大太太恨得牙根癢癢了,至於雨馨雨瀾是覺得沒有一個好東西,幹嘛要提醒他們,正好死了乾淨!
到底是誰要害死她們?雨霏心裡冒出一個疑問。這時那幾個黑影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雨霏根本就沒看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西廂房裡,柳姨娘冷冷看著外頭冒起火舌,柳姨娘滿眼都是嗜血興奮,五姑娘身子卻抖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