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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整他輕而易舉,河源張家是清江府一霸,要弄得他家破人亡只是反手之間。自保和公理之間,他難以抉擇,臉上陰晴不定。
“燕歌,萬一今晚我有什麼不測,你千萬不要反抗。”燕環山垂眉忽然小聲叮囑道,他已經發現院中帶隊的警官神色有些不對,心中警覺起來:“孩子,父親年紀已大,也不在乎這條性命,但是你一定要活下來。只要你不反抗,他們就沒有理由除掉你。老夫雖然這麼多年沒離開清江,可只要出事,總有些故交戰友會知曉的,只要他們知道了,必不會眼睜睜看你被人誣陷。當然,今夜無事最好,倘若有事,你定要謹記我的話。帝國的法律規定,你就算犯了案子,可軍籍在身,最後也要交到軍事法庭宣判,這一條始終無法避開,只要上了軍事法庭,那就有機會洗清冤屈了。”
“啊?父親,我不是已經退伍了麼?”燕歌一愣,自己明明已經退伍一年多了,怎麼還可能有軍籍?
“呵呵,傻孩子,你父親我就算再沒用,給你保留一個軍籍還是可以的。你當初要回來陪我,我是很開心的,但也不願意你從此耽誤了前程,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沒有和你說,想等到你在地方上不適應以後,再把你送回去,誰知道……”燕環山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感慨,還是想起了些別的什麼。
“父親,要不您讓我跟他們去吧,我真的擔心他們喪心病狂起來,傷到了您。”燕歌環視一週院中的警察,不無擔憂的小聲說道。
燕環山意外沒有斥責,只是微微搖頭不再說話。該對兒子交待的已經說了,他心中便不再有什麼顧忌,百戰老兵從不會在敵人面前退後半步,今天也不例外,這是一個老兵的尊嚴,也是燕家的尊嚴,萬萬容不得他人踐踏。
“帝國軍人皆紫袍,為何不與民分勞?
玉杯飲盡千家血,紅燭燒殘萬姓膏。
天淚落時人淚落,歌聲高處哭聲高。
逢人都道民生苦,苦害生靈是爾曹!”
燕環山哼著這首帝國人人都能唱的軍歌,冷冷看著院中對準自己的槍口,臉上是一縷淡淡的笑意。害怕,人皆有之,但他怕的不是自己身死命消,而是兒子的冤屈不能得到伸張。燕歌是可以衝出去,做父親的自然明白從軍七年,在特種部隊摸爬滾打五年之久的人,對付一般小警察很簡單。可是這樣衝出去了,要想不傷人命卻是萬萬不能,燕家的子孫無論如何也不能淪落到這種境地。
歌聲不小,院中的人都能歷歷在耳,這是開國元勳震威大將軍所做,道不盡的百姓苦,訴不完的征夫淚。
沒有人說話,歌聲在院中徘徊,粗劣洪亮的嗓音有節奏的打著拍子,直有關中大漢的豪邁,也有壯志未酬的滄桑。
燕歌怔怔出神,父親的話對他衝擊極大,自己該如何是好,要是真有人傷害到父親,難道自己真的還要束手待斃不成?
徐泰然剛剛邁出的腳步,又悄然退了回來,在面對這樣一位軍人,他真的鼓不起勇氣威逼他,乃至使用更卑劣無恥的手段。
場面依舊僵持著,警察們手中的槍緩緩垂下,他們和自家隊長一樣,實在沒有臉再用槍指著這樣一個為國負傷的老人。或許……等到天亮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也沒有多久了。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不擔心燕歌會逃走,有這樣的父親在,他怎麼可能畏罪潛逃?
“呯!”一聲沉悶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歌聲,燕環山如被巨木撞擊,重重倒在太師椅上,如若不是燕歌雙手扶住,椅子幾有被巨力撞倒的可能。警察們齊齊色變,慌忙中轉頭向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四五十米外是一棟六層的樓房。那是棉紡廠的老家屬樓,大家出任務之前對這片地形都做過了解。
“爸!”燕歌一聲厲呼,縱身撲了出來擋在椅子前面。燕環山仰面躺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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