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與新品廣告製作和釋出的職員以及高層主管。他們大多數都成雙結對,手裡擎著酒杯,穿梭遊曳在人群之中,相互之間打著招呼,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
初識這樣的氣氛,米蘭是不習慣的。燈光太亮,她連一個可以想要躲藏的地方都沒有,直赤赤的就站在眾人中間,不停有相識的同事或是不相識的青年男人走來搭訕,讓她不由得心慌意亂,困窘難受。相識的同事固然能夠聊上幾句,但是言語之中,對米蘭都是小心翼翼或是暗藏珠璣。米蘭驀然有一種上了衛宗恆當的感覺——這樣的隨著他前來參加酒會,落在公司眾人的眼裡,又不知會生起多少閒言和碎語,即使她想避著嫌疑,可是他卻偏偏還要時不時的在眾人眼前做出一些親暱的關心的神氣舉動,引人誤會。
這一會兒,衛宗恆不在米蘭的旁邊,正在酒會上跟著別人應酬閒話。溫蒂作為衛宗恆的首席助理秘書,她自然要負責緊隨其後,在背後或是暗處提醒著衛宗恆——“正向您走過來的那個穿著淺灰西服的禿頂男人是市府公共關係部的部長”、“那個拿著玫瑰花的女人正朝著您微笑的是錦盛發展段老闆的情婦”、“大廳左側柱子旁邊的那個人是規劃局的一把手,您需要過去打聲招呼”……這就是商業自助酒會的特色,很多時候,生意或是人際關係就在這種流光交觚之下達成一致。
米蘭確實也鬱悶,同樣是秘書,自己穿著低胸的晚禮裙,卻好像是一個花瓶一樣的被一旁放著。她的手裡擎著酒杯,這是一種粉紅色的雞尾果酒,味道偏甜,裹在嘴裡,後甘十足。米蘭是不懂飲酒,也不擅飲酒的,但是這樣子的無聊鬱悶,加上果酒的味道不錯,她也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了不少。正在應酬著的衛宗恆有幾次回頭向著米蘭站著的方向張望,看到她不停的在喝酒,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種詭然的得意之色。
“小姐,您喝的這種雞尾果酒裡面混和了馬爾白蘭地,色澤漂亮、口感清香,但是後勁卻很足。”看著米蘭這樣喝酒,有個侍應BOY善意的提醒她。米蘭回頭看了一眼,他也正微微笑的看著她。米蘭看他的年紀與她相仿,身材相貌也十分的英挺瀟灑,要不是身上穿著的衣服,她也實在想像不出他居然只是一個侍應BOY。
“謝謝。”她笑了笑,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可是頭有些眩暈,身體不由得搖晃了一下。那個侍應BOY一把將她的手扶住,關心的說道:“您沒事吧!小姐?”米蘭用力的站定了,很想告訴他“自己沒事”,但是她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有些微微的醉了。
這個時候,酒會的**終於來了——舞會開始,圓舞的音樂響起。
這一刻,米蘭那本來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淺淡了很多。事實上,當衛宗恆走過來,十分紳士的伸出單手邀請她的時候,她竟然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那是一種沒從有得到過的幸福,大學四年間,從來沒有一次機會會被男生邀請跳過舞。她並不是沒有心儀的期待,而是她所有心儀的期待到最後總是以失望而告終。23年了,在如此的盛裝之下,在薄薄的酒醉之間,米蘭第一次被一個成熟的男人伸手相邀而舞的一刻,她真的感覺很幸福。
華爾滋的音樂是她熟悉的旋律。那個時候,父親還沒有下崗,母親也還有工作,家裡的條件並不是十分的困難,父母寵她,把她送到小城裡的少年宮學跳舞。所以,無論是華爾滋、恰恰、倫巴、探戈,或是拉丁爵士舞,米蘭無一不曉,無一不能。起初,總是生疏的,但是音樂流動,舞步翩翩,進退旋轉之間,她的感覺越來越好,舞姿也越來越嫻熟。這讓衛宗恆也十分的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像到米蘭竟是一個舞中高手。他自己也是久經舞場,所以兩個人的配合竟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如雲霞飛彩般光輝,瀟灑自如、典雅大方,那些漂亮華麗的旋轉更是惹得酒會上的賓客頻頻報以關注的眼神和“嘖嘖”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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