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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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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風凜冽,吹得身上的大衣衣擺都抖動,獵獵作響。
雨絲細密,和著冷冽的空氣灌入口鼻。
許星瑤心裡邊兒不痛快,她許久不幹這樣中二的事兒了。
她找藉口忽悠了蔚拂,獨自下樓買咖啡。
一個人在雨中佇立。
感受被冷雨覆蓋淹沒,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釋放出煩躁,再被無孔不入的雨水澆滅。
這雨不大,不是傾盆大雨,所以無法給予急風驟雨那種擊打感。
它是細膩的,只是一點點冷卻人浮躁的心。
許星瑤安靜地吸入潮濕的空氣。
站了大概快兩分鐘,她不想讓蔚拂察覺出她在外逗留,所以很快便重新提步過人行道去對面的咖啡店。
黑夜裡的黑風黑雨,勾著人心最隱秘的角落,翩翩起舞。
她心緒紊亂而寧靜。
和蔚拂在一起的日子,就像罌粟花。
那樣鮮艷,那樣美好,那樣令人慾罷不能。
明明那樣尋常普通,甚至近乎於枯燥,總是被工作填得滿滿的,甚至陷落於她最厭煩的大把文字資料,可是浮光掠影的間隙,目光相接,呼吸相聞,一霎那的心跳失衡……
每一寸的時光都叫人心悸。
與跟蔚拂在一起的簡單時光相比,曾經那些尋歡作樂,那些在他人跟前簡直可以吹上天的牛逼燦爛日子,都黯然失色,甚至在記憶裡模糊。
如果,她們能一直這樣,能心無芥蒂,該多好?
她有一瞬覺得,難道自己真的不對嗎?蔚拂介意的,是應該介意的?
她剛過馬路,一道人影便飄了過來,打斷了她沉溺霏雨的自我懷疑。
「瑤瑤。」女人撐著透明長傘,親切喚她,靠近一些,將傘遮過她的頭頂。
是林枳。
又是幾周不見,許星瑤以為這人已經淡忘了她,如今這是在哪玩得不盡興,突然又想起她了?
許星瑤沒有粗魯推開女生的習慣,她條件反射一瞬間掛上無懈可擊的招牌笑容,然後隨意地一閃身,從林枳的傘下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我不需要傘,我就喜歡淋雨。」她那麼笑著,很快推開了店門。
林枳小跑幾步跟上,收傘,也追進了咖啡店。
「瑤瑤性格這麼不羈,我喜歡。」林枳跟著伏到櫃檯,也笑起來,估摸著許星瑤這紈絝也不會較真兒,更不會記得她慣用的說辭,於是又說起已經用了n次的可憐話來,「我等了你好久,從下午等到現在,快6個小時了,都不敢挪動步子,就怕錯過你,站的腿都麻了,完了還突然下雨,我又在雨裡等了好久。」
說著,還眨巴了幾下眼睛,作出委屈可憐的表情。
「……」
許星瑤掃了一眼林枳手裡的傘,無語了。
大姐,天氣預報一個星期的晴天,今天下午就是下班那會兒都還是晴天,這雨是突然來的,你要真站了那麼久還不挪步,哪來的傘?
但許星瑤一般不會給女生難堪,她只輕笑了一聲,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小姐一杯溫牛奶,我一起結帳。」
「瑤瑤,把你手機號留給我吧。」林枳倚靠在櫃檯,作出最嫵媚卻最不經意的樣子,還勾起自己一束捲髮,繾綣地在手指上繞了繞,「認識這麼久了,在一起也玩過好幾次,但真要找你,還得跑你公司堵人,多麻煩吶,以後經常約出來一起玩啊。」
和蔚拂在一起之後,半是自覺半是擔心蔚拂介意,她沒有再怎麼出席過那種有潛在發展可能物件的場合了,她只和最親近的那一夥人玩。
身邊,尚算乾淨,也許久沒有和任何人這樣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