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諒山之戰(第2/6 頁)

已經是累得精疲力竭。從越境到諒山，有百里路程，每天還要下雨，弄得我們溼漉漉的。泥濘的路上，隨時隨地遇到敵人襲擾，這是越軍的特點，他們與美國打仗多年有經驗，而我們忽視了這一點，遭受襲擊也是不可避免。戰友沒有打過仗，體累，心更累，提心吊膽，唯恐發生意外。與此同時，戰爭也考驗他們，戰友腳潰爛，血肉模糊，還有數不清的蚊子，這是有毒的蚊子，能把好人咬得遍體鱗傷。戰友每個人身上都有被咬的地方，發炎流膿，鑽心地痛。為了挺進諒山，他們一路急起直追，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的夜晚每個人都想吃，想喝，想睡。可惜一路打著，有人丟了吃的，有人丟了喝的，還有人提前把吃的吃了，把喝的喝了，現在什麼也沒有隻好睡覺。他想吃想喝想睡，吃的是壓縮餅乾，喝的是水，可惜他的水壺不知何時被子彈打穿了，水沒了。他不能喝戰友的水，他們也不容易，偏偏這時又下雨了。忽然大，忽然小，忽然慢，忽然急風暴雨。他吩咐戰友開啟雨衣，穿在身上避免澆出病，他們不能病，還要打仗，病了是打不了仗的。戰友穿好雨衣後，雨聲加大，而且迅速，他囑咐幾個戰友，不要弄出聲響，小心敵人襲擊。同時吩咐哨兵，小心，警惕。

暴風驟雨，睡意來臨，幾個戰友擠在一起，背靠背取暖。此時，他忽然想到一路打仗，現在算是關鍵時刻了。打下這座城，前面就是河內，一馬平川，他們不是侵略者，他們只是教訓越南人不要欺負他們。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時天亮了，諒山市區清晰可見。他估計戰鬥快開始了，跳起來用雨水洗臉，只是隨便擦拭幾下。當他精神一些後，馬上觀察即將開戰的諒山城區，除了四面環山，還有水田，沒有什麼兩樣。城區也沒有什麼路，不大也沒有多少風景，更沒有多少樓房，有的只是兩三層，一點也沒有高樓大廈的感覺。

對這樣城區他沒有感覺，希望命令現在就下，徹底摧毀外圍防線。果然沒過多久，上午九點左右，突然一陣炮響，我軍三百多門大炮開始轟擊。密集的炮彈飛向城區，爆炸聲如春節的鞭響，真是地動山搖。炸了半小時後，諒山城陷入火海中，幾個油庫，化工廠接連爆炸，數不清的地方在燃燒，連樹木也在燃燒。炮聲一停，部隊隨即衝鋒，在城區與敵人巷戰。我軍戰士如同小老虎，勇往直前，與隱藏在碉堡裡的敵人決戰。戰場上呈現出白熱化，不時有人倒下，有人受傷，還有人叫喊。我軍坦克和炮兵也闖入城區，敵人的炮兵也在射擊，一時間，大炮轟鳴，誰先下手誰會取得勝利。在坦克和炮兵掩護下，步兵連續衝鋒陷陣，一批又一批戰友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戰友衝上去，戰場上的殘酷讓人忘記了本性，一個個殺紅了眼。

打了一天一夜，進攻並不順利，戰友死傷很多，不得不調整戰法。第二天凌晨，坦克和炮兵有了目標，兇猛的壓制敵人的火力，我軍兵分多路向幾處關鍵地位攻擊。在大小石山戰鬥中，我們用炸藥包爆破筒和火焰噴射器把洞裡的敵人打掉，一個洞一個洞打，一直激戰到中午才結束。與此同時，我軍另外一支部隊襲擊奇窮河大橋，及時堵住了逃走的敵人，我軍順利進入城區。接下來，直逼諒山省政府，公安局等處，城區迅速被控制。按原計劃，攻下諒山，他們該撤軍了。然而，越南忽然向全世界宣佈：中國侵略軍在我軍頑強的阻擊下並未佔領諒山。由此激怒了我軍指戰員，首長下令，打過奇窮河，狠狠教訓越軍。諒山遭遇毀滅性打擊。

戰爭的變化令人防不勝防，又是一個有霧的凌晨，在炮兵掩護下，我軍向南市城攻擊，強渡奇窮河。部隊沿鐵路橋攻擊，有的乘衝鋒舟，有的徒步涉水。在深淺不一的河水裡，水性不好的戰友跌倒在水裡沒有爬起來。在強大炮火掩護下，沿途斷壁殘垣，到處是敵人丟失的槍支彈藥，還有各式各樣物品，更多的是越軍屍體。在戰鬥中，我軍有傷亡，敵人傷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