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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沒有?」
尉遲雁因為之前奚落過蘇錦煙,此時又拉不下臉,便偏頭撅著嘴,氣鼓鼓地。
蘇錦煙笑:「其實我也給小姑準備了的,但不方便在這送。」
「為何不方便?」
蘇錦煙稍稍湊近幾分,用刻意壓低卻也令眾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給小姑準備的可是好寶貝,在這拿出來,萬一被嫉妒了去怎麼辦?」
她這話說得幾分俏皮,又有幾分自然熟稔,言行舉止端莊得體,更有一種對先前的不愉快一笑泯恩仇之大氣。
堂屋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尉遲雁聞言,撅著的唇要落不落地,最後還是「哼」了一聲,又高興起來。
這一次婆媳見面,蘇錦煙四兩撥千斤,落了個圓滿。回去的路上,尉遲瑾時不時打量她一眼。
蘇錦煙停下腳步:「我臉上有東西?」
尉遲瑾偏頭,眼裡帶著探究與興味:「蘇家作風都這般豪邁?」
蘇錦煙一本正經地點頭:「遇到難事,先用錢解決。」
「若錢也解決不了呢?」
「不是還有夫君嗎?」
聞言,尉遲瑾一愣,而後低笑了下。
「那麼」他打著摺扇,幽幽地:「你可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尉遲瑾壓唇,故作不悅:「你好生想想。」
蘇錦煙:「想不出來。」
見她想都沒想就這麼回答,尉遲瑾心裡一噎。張口頓了半天,忽地臉色一沉,甩袖走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蘇錦煙,轉頭問霜凌:「他這是怎麼了?」
第6章 惱怒
蘇錦煙莫名其妙,轉頭問霜凌:「他這是怎麼了?」
霜凌也搖頭不解。
「興許,」她遲疑地說:「新姑爺脾氣便是這般古怪?」
蘇錦煙點點頭,頗是贊同,從第一次見尉遲瑾以來,這人總是琢磨不透。
她回到錦逸院,也沒見到尉遲瑾,問丫鬟才得知,他去書房了。她沒在意,進屋後矜持地伸了個懶腰,邊聽霜凌繪聲繪色地說今天早上的事。
「小姐您是沒瞧見,」她興奮得很:「最後奴婢將禮物遞過去時,大房夫人氣得臉都黑了。」
蘇錦煙今天送給曹氏的正是一匣子東珠,不大不小,約莫二十來顆。這禮物原本是準備給其他人的,但後來輪到曹氏時,她臨時改了主意,便將這匣子東珠送了過去。
意思也很明顯,曹氏你不是喜歡東珠嗎?吶,我再送你一些。
彼時許多人也看見了,有人捂嘴偷笑,覺得蘇錦煙怪促狹,但又挑不出錯來。
東珠雖然好,但在今天蘇錦煙送出來的這些禮物中就顯得很不夠看了。因此,曹氏真是氣得嘴都歪了。
「好了,你莫要說了。」蘇錦煙止住她,打了個哈欠:「我起得太早了,得睡個回籠覺,若有人來,你再叫醒我。」
霜凌幫她解了衣裳,服侍她上床,這才出門。
蘇錦煙昨夜被折騰了一宿,今早又應付七大姑八大姨,確實勞神勞力。沾了床,睡意便鋪天蓋地地湧上來。但在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腦海中突然閃過個念頭:
莫非,尉遲瑾是因為沒禮物而生氣了?
正院。
國公夫人薛氏坐在軟塌上,一個老嬤嬤站在她身後幫著捏肩。
邊說道:「世子夫人著實令老奴刮目相看,沒想到是這般沉穩大氣之人。為人處世不驕不奢,進退得宜,還頗是聰明伶俐,幫您也解決了問題。」
她又繼續道:「老奴觀那曹氏臉色青了白又白了青,實在痛快。」
薛氏含著笑,頻頻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