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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計較,平白失了氣度。只是那人句句辱我師門,實在是咎由自取。”
“你師門……”
秦悅見周浩然一臉茫然,就把自己出身北川靈宇宗,不久前去南域靈宇宗走了一遭的事大概說了說,最後還把靈宇宗內的傳送陣說了出來:“我這次去鬥陣大會,原本便是想增長閱歷,以便儘快推演出那個奇異的傳送陣法。”
周浩然遙想了一下兩地靈宇宗互通有無的情形,假意唉聲嘆氣了一番:“屆時恐怕再無木搖宗的容身之處了。”
“那倒也不至於。”秦悅很認真地分析道,“木搖宗躋身五大宗門久矣,又與虔正宗互為友宗,聲名赫赫,根基不淺,絕不會輕易蕭條。”
周浩然哈哈一笑:“承你貴言。”
秦悅竟沒有答話,不知想到了什麼。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出聲:“我此行,還碰上了一種可怕的音攻。許多前去參加鬥陣大會的修士,都隕落在那裡了。幸而我修為在此,尚能抵禦,若我未曾進階化神,恐怕亦會血濺當場。”(未完待續。)
奪命曲素衣斂禍意 九星陣彩華藏天機2
“音攻?”周浩然怔怔地重複了一遍。
秦悅點了點頭:“奇怪的是,我當時一個人影都沒看見,聽了許久樂音,竟不知奏琴者為何人。”
“出了這麼大事,怎麼沒有半點訊息傳來……”周浩然想象了一下那個血雨腥風的場面,情不自禁地蹙起眉頭。
“可能,聽見琴聲的人都殞世了吧。”
“人未見而聞其聲,又擅音攻……”周浩然忽然拿出了一枚玉簡,輸入靈氣,細細地覽閱了起來。
秦悅知道,他有幾枚玉簡,專門記錄著各類隱秘之事。此刻突然拿出來細看,想必是想起了什麼記載。
沒過多久,周浩然收起玉簡,神色頗為鄭重:“或許是曲璀所為。”
“曲璀……”秦悅下意識地念著這兩個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
周浩然見她神色迷茫,特意耐心地解釋了一番:“此人頗擅音攻,也是個人才,可惜走了邪道。”
他一說“邪道”二字,秦悅就想起來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了——那日,她去撲買寒冰絲,有個女修同她競買,行止很是倨傲,還向主持撲買的人坦露,曲璀便是她家主人。
“不把旁人性命當回事兒,確是邪道歪門無疑。”
現在秦悅一閉上眼,就能想起笑忘山上成片成片的屍首,淋漓的鮮血把山頭上郁郁青青的樹木都染遍了。若她尚未進階化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或許她會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悄無聲息地隕於荒野,百年之後,埋骨於青山而無人知。鬥陣大會奪魁的風光,也終究不過是一場雲煙過眼。
回洞府後,見席昭、承影猶在,葉荷卻已不見了蹤影。前兩人見她回來,都笑著上前道喜:“恭賀前輩奪了鬥陣大會的頭籌,揚名南域,人皆歎服。”
秦悅把心頭血腥的場面甩開,溫煦的笑了一笑:“怎麼就你們兩個人?葉荷呢?”
席昭同承影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晚輩不知。興許是外出遊歷去了。”
秦悅頷首,慢步走進了屋子。
近來閒而無事,除卻博覽典籍,修煉神識之外,大多時候都是空閒的。秦悅對靈宇宗內的傳送陣暫時沒有頭緒,因而不想去那兒耗時推演,只想安安靜靜的待在木搖宗的洞府裡,沉思度日,冥想修行。
翡翠依舊神情呆滯,無精打采。小元嬰說,它確實被音攻嚇著了,要好好將養一段時間才好。
秦悅問了一句:“一段時間,是多久?”
小元嬰道:“這可說不準,少則幾日,多則數年。”
秦悅拿來各種新鮮果子,一一擺到翡翠面前。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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