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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白無常接句,深嘆一口氣:“情人惜別,天地動容,我本也想去沾染兩滴眼淚。”
三言兩句間,霍或火已明白使鞭子的黑衣女子對黑無常動了真情。
想到他們還未來得及熟識就別離在即,她莫名傷感,眼眶晶瑩。
妖府後堂深幽,冷意襲人。
虎兒坐在石桌旁,輕垂著頭,嬌小柔弱。
幾分憂傷掛在臉上,楚楚動人。
石桌上本來只有一支皮鞭,此刻多了一杯酒。
輕輕抬頭,他就在眼前。
依然冷俊。
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哽住無聲。
她未語先淚,輕輕一笑:“原來我一直是鬼。”
“鬼很好,我也是。”
“地府,冷嗎?”
“你做刺客後,不會有太多時間留在地府。”
“看來很冷。”她抹去眼角淚,溢位笑容:“你不太會撒慌,所以你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直接繞過去了。”
“很冷。”黑無常直言:“但有我在,你會很安全。”
“有我在,你會很安全。”
又勾起傷心往事,她垂淚:“我弟弟臨去前,也對我說過這句話。”
站起身,看著他的眼睛:“你不要再對我說這句話了,不吉利。”
“好,不說。”
他輕輕垂下索鏈,解下一扣,穿在她的皮鞭上。
然後背過身,不忍再看星眸淚眼。
輕輕撫摸一扣鐵環,心裡漾出無限暖意。
看著他的背影,輕輕一笑:“九鞭之約,只是我的玩笑話,忘了吧。”
“我會記住。”
他會記住。
他說他會記住!
任淚水肆意,強忍哽咽,顫聲說:“我有點貪心,希望你還能記住一件事。”
“你說,我記。”
“我的名字叫蝶兒。”
話音落,蝶兒倒下。
黑無常轉身去扶,將她託在臂彎裡。
身子冰冷,冷的像地府裡的空氣。
眼角有一滴殘淚,凝結成霜。
杯碎,酒空。
前塵如煙,飄去。
許久後,獨步回前堂。
雖然冷酷,眉宇間也隱約現出離別的酸楚。
坐回石凳,他對孟婆直言:“她是鬼,在陽間有養父,你收走他的義女,須給他一個交代。”
“我地府做事需要給誰交代?”孟婆冷笑反問,招來黑無常的陰鬱。
怕他們二次破臉,白無常笑勸孟婆:“人間收養地府鬼,陰曹豈能不回情?”
瞪了他一眼,孟婆再次冷笑:“久聞黑君冷酷,卻其實多情。”
“罷了,看在我乾兒的面子上,我就再讓你一招。”孟婆自斟自飲:“我會安排牆頭草代虎兒託夢給她義父,了卻牽掛。”
“她的真名叫蝶兒。”
“蝶兒是女孩兒家的汝名,她連這都肯告訴你。”孟婆輕輕一笑:“不寫情詞不寫詩,一聲汝名寄心知。”
吟完辭句,孟婆冷笑:“黑君,我幾次三番讓你,都會記在賬上。我會一直盯著你,若你今後行事有半點偏差,今日的禮讓,會向你十倍討還!”
黑無常沉聲:“我等。”
這兩人,不到三句話,又要吵。
白無常作勢咳了咳,又問孟婆:“乾孃。那四顆兩萬年道行的內丹,是要分給魑、魅、魍、魎的嗎?”
“正是!”孟婆回言:“我地府刺客行事,不許失手,不許丟人。這些內丹就是她們的根基。”皺眉一想,疑聲回問白無常:“怎麼?你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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