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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詫異,正要問話時,白無常笑說:“院子對面大棗樹下,半夜去挖,有驚喜。”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怕老兩口不懂,白無常又解釋了一句:“福有福報,只要你們相信因果,就能挖出金子。”
話已講清,白無常縱身而去,瞬間無蹤,只在半空中留下爽朗的清笑。
原來是神仙!
夫妻撲倒便拜。
也不知跪了多久,腿都麻了。老兩口互相攙扶起身,面面相殻В�拍鏤世蝦海骸霸勖峭諑穡俊�
老漢點頭:“挖!”
當夜,萬兩黃金現世,又造就出一對富甲一方的老夫妻。
只因那四碗涼皮,一席熱炕。
村落離城鎮有十幾裡的路程,道路崎嶇難行,幾人走了三個時辰。
臨近中午時分,終於走上了官路。
還沒進城門,官路就已經熱鬧起來。
賣貨的,路邊支起伙食攤的,也有一個耍雜技的班子。
雜技班子人員壯大,噴火、頂碗、踢缸、耍九環大刀……應有盡有。
班子旌旗招展,道具明亮,很是光鮮。
雜耍人員卻都粗手粗腳,衣衫樸素,確實是江湖苦行人,只能挨一口飽飯吃。
白無常向馮逢風攤平手掌,她立即警覺的抓緊小包袱,皺眉反問:“幹嘛?”
微微一笑,將手掌再遞近一些:“既然大家是同行,就得互相捧場,咱們都看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給兩個銅錢兒嗎?”
“賊眼睛,你什麼時候看婆婆給我錢的?”馮逢風撇了撇嘴。心裡有些不大願意,但想到呆會兒自己也得靠賣藝賺錢,就偷偷轉過身,從為數不多的銅板裡數出兩個,塞到他手裡。
嘆了口氣,調侃他:“說兩個就兩個,馮大小姐真是一枚都不肯多給。”
他們現在窮得就只剩這幾個銅板了,如果賺不到錢,還能買兩碗素面吃。
他偏偏還要賞出去兩個,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心裡不痛快,對他發脾氣:“哪個姓馮?誰是馮大小姐?我不認識。”
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笑說:“馮逢風這個名字已用足一天了,是時候該換換了。”認真的一拱手,問她:“敢問小姐芳名?”
撲哧一笑,先白他一眼:“怎麼不叫主人了?”隨後才認真的回他:“我的真名是薛血雪,草頭薛,鮮血的血,白雪的雪。這回可是真的了,你愛信不信!”
“吳舞霧、於御雨、雙爽霜、馮逢風、薛血雪,也真難為你了。”回顧前情,再激薛血雪一句:“我幫你數著,看這個名字能用幾天。”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斥說:“銅錢兒都給你了,幹嘛還攥在手裡,囉裡巴嗦的不賞出去,是想私吞嗎?”
“囉裡巴嗦?”白無常一笑,緩言:“江湖有名言,話是攔路虎,也是敲門磚。這兩枚銅錢兒只是引路用的,我讓你看看,囉裡巴嗦是怎麼找出生財路的。”
他說話總是這樣,讓人聽得明白,又聽不明白。
等著看他怎麼演。
雜技班子又耍了幾個回合,收了看客的賞錢,便稍停下來喝水休息。
白無常捏著兩枚銅錢兒湊了過去,將銅錢兒墜在班主的銅鑼上,發出叮噹兩聲脆響。
班主聞到響動,見到一個俊朗的中年漢子立在鑼旁打賞,立即放下水碗拱手答謝:“多謝朋友捧場。”
他肯答話,就好辦了。
借勢走到班主身旁道一聲辛苦。
隨後歉意一笑,自報家門:“我等從沙漠裡逃出來,被歹人洗劫,只剩下鞋子裡藏的幾枚銅板了,分給班主一半,望班主莫嫌棄。”
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