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汙(第1/2 頁)
白幡高懸換紅綢,此樁婚,是北王府所有人之痛,之恨,之辱。
“況且,皇上指婚,那姑娘就是朝廷派來的暗樁,以監視我北王府,主子,不然…”
玄楓眸底都是狠辣,在脖間比劃了一個手勢,“青州山高水遠,偶遇山匪什麼的,亦是情有可原。”
只有人死了,才能解此恨,破此局!
總之,北王府絕不能有此等禍患。
北辰硯眉頭皺皺,抬眸看著玄楓,泛著絲絲森冷,“她是…北王府二少夫人。”
“主子。”玄楓不可置信,“您還真要娶她不成?”
“皇帝派她來,分明就是羞辱踐踏北王府,世子靈堂都還未撤呢!”
起初雖不曾要殺那女子,可主子亦曾言,絕不會娶,可如今,怎突然換了想法。
北辰硯,“京城哪家姑娘會甘願遠赴千里,她亦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我北王府昂藏七尺男兒,怎能對一個女子下毒手。”
玄楓,……
可之前,您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那主子的意思是,當真迎娶那女子入王府?”
北辰硯垂下眼簾,“尚不知,等玄翼訊息吧。”
玄楓不明白,娶不娶,又同玄翼有什麼關係。
可玄楓不敢再問,拱了拱手要退下。
“等等。”北辰硯倏然抬頭,冷峻的眉眼有絲絲猶疑,眸中情緒複雜。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北辰硯沉默片刻,才緩聲開口,“派人去知會繡房一聲,趕於大婚之前,制一套月白婚服,以備不時之需。”
玄楓怔了怔,不著痕跡的看了北辰硯好幾眼,才領命去了。
看來,主子是當真有意娶那位姑娘了,需知從聖旨頒佈,北王府就只有唾罵憤恨,又怎會準備諸般事宜。
而今,主子特意要求要白色婚服,不僅是為世子喪期,更是對那女子的一種認可。
玄楓憂心忡忡,北王府二少夫人,乃皇帝眼線,日後北王府不僅要謹言慎行,更要日夜提防,以防那皇帝下黑手。
其實,此局最好辦法,就是弄死那女子,可主子……
玄楓朝正房看了一眼,怎麼也想不明白,主子究竟是怎麼了?
為何會突然判若兩人!
……
春棠院。
林思棠看著知春收集的關於北王府嫡次子,北辰硯的生平,秀眉微蹙。
他之半生,比起皇城中的權貴子弟,要坎坷許多。
幼年為質,直至北王交付兵權,才得以返回青州,困頓皇城三年,那時,他不過七歲稚齡,就在爾虞我詐,波雲詭譎的皇城求生。
林思棠揉了揉眉心,其中辛酸荊棘,難以想象,而幼年經歷,定會對此人性情有一定影響。
青州遙遠,對此人描述並不仔細,只記載了他此番退敵軍的英勇戰績,是個驍勇善戰,有勇有謀之良將。
喜暗色衣物,性情冷淡涼薄,戰場對敵軍之時,更心狠手辣。
上面有他夜審暗探,軍中士兵對其的評價,只短短八個字。
鵰心雁爪,慘無人道!
林思棠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宣紙。
北辰硯,絕不是個溫潤君子,與之相處,不能自作聰明,不能揣奸把猾,以誠待之,或有一線生機。
“姑娘,姑娘。”知秋撩了門簾進屋,神情惶急。
“怎麼了?”
知秋重重喘了幾口氣,才說,“不知為何,今日一早,街頭巷尾傳開了一些流言。”
“說…說青州貧瘠,北王府窮瘋了,竟不要臉面至向未婚妻子要十里紅妝。”
知秋所言,都是挑相對中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