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5 頁)
多可憐,多無奈。
蘇淮生從來就沒有反思過,他到底給蕭嘉帶來了怎樣的傷痛,怎樣親手悲劇了她的一生!
自她懂事起,她經常能看見蕭嘉在每個蘇淮生不歸宿的夜裡,一個人躲在臥室裡偷偷抹眼淚,其實她早已經看透了蘇淮生的冷漠,只是狠不下心放手而已。
其實蘇窈大概知道蕭嘉是什麼心理——憑什麼我嫁給你痛苦難受,你卻跟別的女人幸福快樂?那麼大不了就一起在這場婚姻裡互相折磨,她偏不讓出蘇太太的位置,永遠成為你無法忽視的眼中釘,我痛苦你也別想好受。
蕭嘉有一張儲存得十幾年如一日的老照片,小心翼翼的框起來放在床頭櫃裡,她說那是她和蘇淮生在結婚那天回到第一次見面的咖啡館照的,那照片縱使存得再好,也已經在歲月洗滌中泛黃,就像他們的婚姻,日日年年,一層光鮮的外表下,是早已腐爛的血肉。
離婚的時候,蕭嘉將那照片也一併帶走了,這個保養得宜的女人,迅速的消耗完自己僅剩的美麗,轉眼暮年,她親眼看見四十多歲的蕭嘉雙鬢已白,坐在公寓窗前,親手撕碎了那張照片,就像粉碎了自己半生大夢。
有話說,夢短夢長俱是夢,年來年去是何年。奈何深情女人,總遇上薄倖男人,所以註定只是夢一場。
蘇窈從蕭嘉的死看透太多,上趕著的別人永遠不會珍惜,不愛你的人,永遠不會知道你的真心有多可貴。
就像她和陸東庭,她很遺憾自己步了蕭嘉後塵的第一步,得到了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是強求,結果如何,應該是從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的,所以她不強求太多,不敢奢求更多。
蘇窈面不改色的將手中的CD扔進了垃圾桶。
蘇窈、齊宗臨二人繞開門口的蘇西溪,走向電梯間。
踏進電梯的時候,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蘇窈不得不回頭,看見花容冷厲的蘇西溪,蘇窈笑:“有事?”
齊宗臨見狀,伸手將門擋著不讓關閉。
蘇西溪咬牙切齒的意味很濃,“蘇窈,剛嫁進陸家就將姿態擺得這樣高麼?”
“專門來跟我說這個,”蘇窈一笑,眉眼濃麗得驚人,“那你說對了,你有本事也跟我擺擺高姿態。”
“我知道爸爸有些地方對不起你跟你媽,可你也沒必要如此……”
蘇窈覺得好笑,驀地打斷她,“我告訴你,蘇淮生不是有些地方對不起我媽,他是從來沒有對得起過我媽,還有你跟你媽,照樣難辭其咎!知道錯了就別再湊上來義正言辭的為自己為別人抱不平,你要來找罵我還懶得罵。”
蘇窈越說越聲音越冷,眼神森冷的瞥了她一眼,踏進電梯關上了門。
良久,她恢復了情緒,卻聽齊宗臨在一旁要笑不笑的說:“你是不是跟陸東庭相處久了?”
“嗯?”蘇窈不解。
“說話的樣子,越來越像他。”
蘇窈愣住,“怎麼會,我以前就這樣的。”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發虛。
估計她是被陸東庭訓得多了,也就拿捏住了能威高於人的氣勢。
齊宗臨笑而不語,話頭一轉,說道:“其實你這麼做,風險挺大的,蘇淮生的股份對他來說很重要,交出百分之十五,他就算能招攬更多資金,萬一被董事會否決了專案,他會前功盡棄。”
“他是個賭徒,為了長遠之計,他也會賭一把的。”
“我是說,你讓陸東庭出面,你就不必把場面搞得那麼難看,還要承擔風險。”
蘇窈抿抿唇,摸了摸光滑的指甲,抬頭淡淡笑了笑,“這種小事就不給他添麻煩了。”
齊宗臨好整以暇的靠在電梯扶手上,審視她一番,又是那副笑中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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