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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關係到生命的大事,別聯絡我。十一月十日我們在修道院東北角碰個頭。其他方式、其他時間,都不是我。到此為止,睡覺。對了,還有,別惹惹不起的人,比如那個王子。”
戈德里克本來聽得很認真,但聽到最後一句卻略微有些不是滋味:“那個王子?”他露出了大狗的表情,“……你很在乎?”
“布萊克的型別。”
戈德里克立刻泛起一身冷汗:“好的,晚安。”
大主教正坐在自己的行帳中,頭上是照明的魔法光球,身邊是彙報中的侍衛長伍德——唯一一個兼有麻瓜官職和先知身份的人物,龐弗雷則一臉憤慨地修復著一堆碎水晶片。
“……東盎格利亞的哥塞特一直與維金入侵者有勾結,上次康沃爾的混亂也與他們有關,這一次出手的導火索主要是地方騎兵被教會收編的新策條文,這等於是變相削弱了他們的兵力。所以,他們聯合維金巫師制訂了這次截殺大主教的計劃。至於要殺王子殿下,則是東盎格利亞王族私下的報復行動,因為他們的克洛斯王子曾在與威塞克斯的交戰中死於戰場。”
“願天主饒恕這些無知者的過犯。”大主教輕聲說著畫了個十字,聲音與表情都很虔誠,目光中卻閃過一絲決絕,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需要告知國王陛下,畢竟,如果不是那位勇士的出現,王子殿下可能已經性命不保。”
“您太小看他了,大主教大人。”龐弗雷手邊已經有了一些完好如初的瓶子,但還有不少碎片沒法修復,他惋惜地嘆了口氣,“艾維斯殿下經歷過很多次暗殺,從來都毫髮無傷,這次的人根本不夠看!”輕輕取了一點碎水晶片上已經乾涸的藥汁,他的表情有點糾結又有點自豪,“那個西瑞爾·岡特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堪比融金水的東西……哼!”
聽到“岡特”這個姓氏,大主教的眉頭又微微地皺了一下,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換了一個話題:“那位金髮勇士的名字是……”
“戈德里克·格萊芬多。”伍德回憶了一下才報出了這個名字。
“格萊芬多……”大主教輕輕地重複了一遍,蔚藍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但最終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真是天主派來的使者啊……”
東盎格利亞,維金……恐怕又要麻煩那一位了,也不知他的氣消了沒有?
夜色中,營地中飛走了一隻貓頭鷹。
到聖奧古斯丁修道院已經兩週了,薩拉查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步調。來到這裡之後的薩拉查並沒有急於夜遊,因為沒必要——他們入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人帶領著參觀熟悉了整個修道院和坎特伯雷大教堂。除了教堂區的防禦更為嚴密守衛更多之外,對這些修生和神職人員的限制卻要比在中心修道院時少很多:絕大多數場合可以自由出入,除了一些例定祈禱讀經之外基本都是自由時間。或許因為能夠來到這裡的基本都是樂於研修神學的虔誠信徒,背景沒有王都那麼複雜,反而不需要太多的約束。
令薩拉查感興趣的是這裡的藏書,不僅有大量神學書籍,甚至有兩個架子擺滿了包括古希臘、羅馬時期的科學、哲學著作,還有東方的哲學甚至德魯伊巫術。這些異端書籍的存在令他非常驚訝,以至於他例行地把小修生請他幫忙拿的書遞給他們之後,仍然呆立在書架前仰視了很久。
“在看什麼,西瑞爾·岡特?”親切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心裡一動回過頭,看到穿著便袍的大主教正捧著一本書向他的方向走來。與他刀刻般嚴肅的面容不同,他的聲音非常與溫潤。
“日安,大主教大人。”薩拉查向他鞠躬,由於有之前的大主教墊底,他對這個人印象還不壞。
“感謝天主,你的傷看來已經全好了。因我個人的緣故而牽連無辜的孩子受傷,我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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