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女演戲(第1/2 頁)
趙妨玉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要捏趙憫山的腮幫子,趙憫山不明所以,但到底沒有讓趙妨玉失望。
趙妨玉輕輕捏了捏趙憫山的手,俏生生的問:“爹,你疼不疼?”
趙憫山嘴角一彎,連臉上的褶子都帶了笑意:“問這個做什麼?”
趙妨玉勞神在在道:“不疼那就是做夢了。”
“也就夢裡的爹爹會讓我捏,還不生氣。”
趙妨玉往後一躺,如釋重負,手上卻還緊緊捏著趙憫山衣衫的一角,不願鬆開,似乎是生怕趙憫山偷偷跑了!
“嘆氣做什麼?玉兒覺得爹很容易生氣?”趙憫山不懂這小小的人整日裡有什麼好發愁的,就她這個性子,哭起來驚天動地的動靜,府裡誰敢欺負她?
趙妨玉膽大包天的想要上手趙憫山的腮幫子,趙憫山覺得,雖然趙妨玉今日被欺負的可憐,但也不能無限度的放縱,今天敢捏他的臉,明天就敢偷拿他的官印。
想的有些遠,但就按照昨天趙妨玉的那個哭法,感覺事情逼到頭上她也不是幹不出這樣的事。
下一秒,趙妨玉堅定了趙憫山的想法。
“差不多吧,爹肯定經常生氣。”
趙憫山哦了一聲:“怎麼,你私底下做了什麼?覺得我會經常生氣?”
“難不成是你經常闖禍?或者這次的事真是你做的?”
趙憫山的聲調微微下沉,趙妨玉歪著身子想了想,然後直接抱娃娃似的抱住了趙憫山的整條胳膊。
“這到沒有,我哪裡敢做那些事,光看爹眉心的皺紋,就那麼深!”
“跟母親站在一起,也顯得有些不襯,上回還聽巧慧說,爹跟母親站在一處跟差了輩兒似的。”
巧慧原話的意思是諷刺大夫人年老色衰,不如她們張姨娘得寵,但趙妨玉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巧妙的從一段話裡摘取了一句。
即便趙憫山派人去查,也是實打實能查到,這話就是趙妨蘭身邊的巧慧說的。
“爹每天都很累,要管大哥二哥還有沅哥兒的學業,操持大哥哥的婚事,大哥哥定下來還有二哥哥,二哥哥後面是大姐姐……”
“後院裡好多人,清平院有母親,閱蘭軒有張姨娘,平波院有宋姨娘,還有裁月院的姨娘。母親說,後宅本是享受天倫之樂的地方,但我們家好像和先生說的天倫之樂並不一樣。”
“家裡就這麼多事情要忙,爹爹還有公事,母親說,爹爹的公事是要算好多好多的銀子,進進出出,來來回回,好多好多……多的我不敢想。”
“我們都不敢讓爹費心,但想幫爹一些忙,但怎麼覺著……越幫越忙呢?”
趙憫山感受到趙妨玉不解的蹭了蹭自己的手臂,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費解。
小小的人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夢,所以肆無忌憚的向夢中的“父親”傾訴自己的煩惱。
七歲的孩子,說是什麼都不懂,但其實什麼也都懂一些了,有一個朦朧的認知。
趙憫山驚喜於女兒的早慧,也可憐她的體弱多病以及多愁善感。
黃先生請辭了,走前給趙妨玉看脈,說是趙妨玉本就天生弱一些,後面落水後體質更差,比尋常女子更弱上三分,大病不犯,小病不斷,秋咳春熱,夏暑冬涼,都得仔細溫養。
大抵男人心中總是有幾分憐弱的情緒在,看到趙妨蘭和張姨娘可憐,趙憫山就答應了趙妨蘭,讓張姨娘在府內清修,此時看到可憐可愛的趙妨玉,又心疼趙妨玉遭受的無妄之災。
大夫人出手,前因後果都查的清楚明白,甚至連張姨娘怎麼罵的趙妨玉和錢姨娘都一清二楚。
趙妨玉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清清白白,愛護父母的好姑娘,除了哭的時候不太雅觀,但到底年紀小,潛力大,掰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