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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遭了毒手。」
慕容天這才明白當日自己遞信時,為何那家童口口聲聲主人認識師傅,怕也是曹子如身在敵手,存心要救舊人一命,對這再不能會面的曹子如不禁生了幾分敬意,靜默了一會,「可我今日所見,逸堂齋怎麼會在平晉王府?」
章天奇也是不解,「曾聽說平貴妃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平晉王是皇后二子,或許是因為思念她吧。」
眉兒等都早聽得呆住,慕容天正待開口問那詩的下兩句,卻聽門外鎖釦一響,守衛們說笑著走了進來。
李宣前日途中偶遇眉兒,派人將她引回王府,後又著她夜探慕容天等人的關押地點,以待救人,雖然一切盤算安定,卻總是心中難安。他此刻手不能縛雞,一干親信均在慕容山莊那一戰中損失殆盡,要救慕容天著實有些有心無力。
這一日,皇后傳召見他,李宣大早便入了宮。這姨媽貴為後宮之首,但平日著實待他不差。兩人宣暄半日,李宣瞧著皇后兩鬢已見華髮,心中不由悵然。自己、太子、李緒都是她最愛的皇子,自幼她不曾厚此薄彼,可如今私下裡三人勾心鬥角,將來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死了誰,活了誰,誰成了王,誰敗了寇,只是無論哪個結果,這位母親都註定傷心不已,想到此更是不忍。
正談笑間,宮外報平晉王求見,李宣微驚。
片刻後,李緒從容而入,見了他在場,也渾然不在意,稱兄道弟,親熱非常,看得皇后滿心歡喜。李宣心中不住冷笑,卻也強打精神應付。
坐了一會,李宣稱有事告退,皇后允了。臨行卻被李緒一把拉住,在臉邊耳語幾句,李宣先是一驚,繼而含笑離開。皇后奇道,「緒兒跟宣兒說了什麼,他如此高興?」
李緒回過頭,「母后,我不過稱讚他新寵的女孩兒美貌無雙。」
皇后笑道:「哦?宣兒他又找了什麼樣的女孩子?」
馬車搖晃,路旁喧譁,李宣只充耳不聞,滿心全是剛剛李緒在耳旁緩緩道來的那句「別後君莫問,無限事,不言中」。心中忐難安,此番冒然出手被李緒察覺,真正叫自作聰明,也不知將會如何後果。想到過分處,竟是滿頭大汗。
馬車卻突地停了,李宣正恍惚間,這一下幾乎栽倒,掀了簾子正要罵人。見前面攔了一輛香車,白色駿馬拉著車身雕花細緻,簾間錦繡花團,似是女兒家所用。到口邊的話不由收了回去。
那車簾下伸出一隻素手,纖細修長,白晰如玉,如同描畫。不過一隻手,已讓旁人遐想聯翩,心緒難安,滿心揣測不知簾後該是如何的國色天香。
簾後女子柔柔道,「抱歉,這馬車不知如何突然壞了,擋了公子去路,小女子這廂賠禮了。」伸拳不打笑臉人,李宣再惱怒,也不好意思開口斥責,只得說了句「不礙事」,吩咐車伕轉頭。
那女子低聲吩咐了幾句,那香車上簾一掀,跳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子,走到李宣窗下,「公子,我家姑娘為賠罪,請公子前往燕子軒一聚。」
李宣才知這車中是個青樓女子,不由在鼻間輕輕哼了一聲,「不必了,你謝過你家主人便是。」
那丫鬟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反壓低聲音道:「為了慕容公子也不去嗎?」
李宣怔住,那丫鬟不再睬他,轉身回車。眼見那女孩子入了簾間,李宣頓了一頓,對車伕吩咐道,「跟著這位姑娘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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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朝中突然下御旨,皇上前段時間政務繁忙,以至勞累疲乏險些病倒,需靜養一段時間,為免瑣事打攪,待移駕行宮,召平晉王李緒及尚書令常張陪同前往驃騎大將軍朱衛率宿衛軍隨行護駕。
行宮離京城也不遠,騎馬不過二三個時辰即到,皇帝平時也曾在行宮暫住,本不足為奇。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