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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衣袖中。」慕容天叫停本是想騙邪神醫鬆了手,以求退身之計,沒料到他鬆了手自己卻仍是半分勁道也使不上來。只得假話編到底,也不知等會邪神醫得知上當,會先扎自己哪隻眼。
「哪隻衣袖?。」邪神醫也不急著找,似乎是不願意跟人肌膚多觸。
「……忘記了,你找找。」慕容天隨口道。
邪神醫遲疑一會,彎腰下來,在他衣袖中摸索。
找了一會,那邪神醫動作一滯。
慕容天心中奇怪,盯著邪神醫直起身來,手中居然真有樣東西,仔細一看,卻是小魚給自己的地圖。
幸好自己昨天順手把地圖給塞在袖子裡來著。
「這個是……他的字?」邪神醫瞧著手中的羊皮,慢慢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慕容天心道,這人不知道又要發什麼瘋。
邪神醫將羊皮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又看看慕容天,「你居然……同時拿了他們兩人的物件,這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將羊皮握入掌心,嘆了口氣,「莫非真是天意……」,臉色漸漸平緩下來。
慕容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起來,似乎這兩樣東西分屬兩人,而這兩人跟邪神醫都是舊識,說來卻也是巧了。
邪神醫將羊皮也收了,低頭道,「難道這地圖也是那書生給你的?」言中之意,居然是已經信他的話了。
慕容天搖頭,「是個小姑娘給我的。」
「小姑娘……,難道是小魚?」
慕容天驚喜道,「你果然認得她?」
邪神醫輕輕一笑,衣袖一拂,慕容天突覺全身一輕,再一試,手腳又有了力氣。心中知道此事有望,不禁狂喜。
邪神醫道,「那你便留下來,給我洗幾天衣裳做幾天飯吧。」
◇◆◇
邪神醫果然沒急著給慕容天療傷,頭一天只給他認真切了切脈。切完便打發他去釣魚。
屋邊的水無邊無際,如果不是風中沒那股鹽腥味,慕容天幾乎要以為這是海。不過岸邊都是泥,也不是沙,長著一人高的蘆葦,如同一片青紗帳,風一吹過,蘆葦群全彎了腰,不由讓人想起「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詩句來。
慕容天找了處低矮點的岩石,用竹竿做了釣竿,開始垂釣。大概是捕的人極少,魚兒很容易上勾。
魚餌剛下沒多久,魚線就開始動,慕容天長臂一拉,躍出水面的居然是條一斤重的鯉魚,渾身鱗甲發紅。
慕容天大喜收線,將魚放在筐內,拎了回去。
正遇上邪神醫坐在椅上,用雙足踏著個漢白玉藥碾在碾藥,長長的泡子披在身上,連腳背幾乎都遮住了。藥碾旁放了個竹編的篩子,滿屋子的青草藥香。
邪神醫本是邊碾邊端著書卷在看,見了慕容天,便打了個呵欠,將書放到膝上,道,「就回了?」
慕容天拿了魚簍給他看,他低頭一見,「鯉魚?!不好不好。我不愛吃這個,你快去放了,換過一條來。」
寄人籬下,慕容天無語,只得再去釣。這次是條鯽魚,卻被邪神醫說是此魚多刺,再換。
再釣了條小松魚,邪神醫已經把藥碾完了了,正在篩。見了魚道,「松魚頭,草魚尾,鱗魚肚皮鯉魚嘴。你釣這麼小條松魚,腦袋那麼小,可怎麼吃呢。」
慕容天真是好氣又好笑,如是在府上,這麼奢侈也罷了,這山郊野外的這麼窮講究。
邪神醫想了想,揮手道,「算了算了,你去做吧。」
從前行走江湖時,慕容天也曾自己烤過東西吃,手藝稱不上好,可還能入口。此時,莊主做了很多年,僅有的一點手藝早忘了個精光。
飯倒還能煮熟,這魚可怎麼做呢?他思來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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