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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她們的看法常常受到輕視。最近的一些西方女權主義口號(是否可以說是現代諺語呢?)如“女人不需要男人,如同魚兒不需要腳踏車一樣”,或者“肚子說了算”也只是在上個世紀60年代才問世。
大眾語言可以對性別角色的社會化產生不可避免的影響,而且毫無疑問,大眾形式的諺語也可以加強女人的典型形象、“女人的工作”模式以及女人作為姑娘、妻子、母親和寡婦的角色模式:
不適合這一混合模式的女人為她們自己所屬的社會群體、其他女人以及男人們所排斥。因此,人們可以看到以下這些泛論:女人不能保守秘密,女人向男人們提出不可理喻的要求。女人被證明是不忠的……然而,這一混合模式阻止獨立的女人成為有個性的人,這一事實沒有改變。(Oduyoye 5)
傳統將男性的創造活動與女性的生育活動區分開來,而且對於(曾經)膽敢逾越女性領域的女人有大量(比如透過諺語)負面的評價。這些肯定足可以說明為什麼女人沒有(自)信心去質疑角色分工了,同樣也可以說明為什麼男人不喜歡懷疑或改變陳舊但卻使人安心的模式了。雖然諺語主要體現一種男性優越的視角,但毫無疑問女人也願意接受,因為女人一生的既得利益和其效忠的物件通常都取決於(現在也常常如此)她們生命中的男人們——父親、丈夫、兒子,正如一則朝鮮語諺語所言:“三個男人決定女人的命運。”
嚴厲苛求男人的諺語很少,這並不說明女人比男人更善良,也不能說明女人對男人沒有負面的看法或評論。即便有豐富的女性諺語或其他體裁,也通常都被遮蔽起來,沒有出現在大眾傳說或大眾文化當中,而且到目前為止也很少被人轉述。'86'這種不平衡很明顯,可能與下面這一事實有關:女人的角色過去(現在仍然如此)只限於女性領域,在這樣的社會里,女人不敢(或不能)像男人那樣在公開場合發表自由言論。女人過去經常不發表自己的看法,或者只是在諺語中發表這些看法;當然,還有隻在她們自己所屬社會群體內部流傳的歌曲或傳說裡流露出這些看法。由於這種“方法”的隱秘性,也難怪這些看法的影響力遠遠不如諺語這一大眾體裁了。'87'
許多諺語把女人當作物品,這些物品根據它們的外表和用途被安排得秩序井然。妻子和其他珍貴的物品一樣,如馬、刀、槍,主人不能與他人分享,因為把這樣的物品借給別人,還回來的時候通常是“壞的”(指懷孕?)。女人的經濟地位不穩定,因此,不可避免地,她們要用那些想得到她們並且應該保護和照顧她們的人的眼光來看待自己。這種情況使得許多女人把大量精力花費在外表上,利用服裝、化妝品、珠寶首飾和其他美容手段——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投資——來吸引男人,並最後誘使他們結婚,以便能夠得到她們生活中那僅有的一塊蛋糕。
女人主要是在經濟上依賴男人,而男人在性方面依賴女人。有關愛情和性的諺語反映出一種等級關係、性行為模式和性別的雙重標準。首先,女人主要被視為男性力量的施展物件和犧牲品。一些諺語指出,男子氣概——成為“真正的”男人——就是指“擁有”女人,最好是擁有女人們,反之則不然。這也正是愛情經常被刻畫成一種可怕的情感、深淵和使人溺水而亡的大海等原因。
然而,事情還有另外的一面。不僅女人是“物件”,在某些方面,男人也是一種客體,不僅因為他們任由自己受慾望——因而也是女人——的控制,而且還因為他們需要一位母親。男人經常無意識地將自己的妻子看作是母親的延伸,而女人也會本能地回應這種需要,把男人看成自己的孩子。(Safilios…Rothschild 1977)這樣的妻子像親生母親一樣照顧和保護(這種關愛甚至可能會使他窒息)自己的丈夫。因此,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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