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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鐵貴哼了哼,不說話兒了,陳翠喜卻忍不住感嘆起來,“雖說玲瓏姑娘脾性好,可畢竟是縣裡姑娘,講究多著哩,嫂子到時怕是一點也省不下心喲”
王氏嘆口氣,拉著陳翠喜的手跟她說著掏心話兒,“你哥也是這個意思,前前後後跟我說了許多回,可我就是考慮著,潤澤娃兒讀了這些年書才考中了秀才,要找咋也得尋個般配些的,吳氏又念過書,兩個娃兒也配的上。潤澤娃兒離的遠,吳氏識字,平日裡倆人互通個信兒,總好過一日日惦記著。”頓了頓,又說:“老大對她極是傾心,年頭你哥才提了毛家一句,他便不幹了。老大性子倔,索性這一回順了他的意,咱們當爹孃的,一輩子就圖個娃兒們過的好。”
陳鐵貴微微有些動容,“你前頭那樣歡喜,我還真當你樂的巴上了縣城親家哩”
王氏呸他一聲兒,“娃兒樂意的親事,咱們當爹孃的就順了娃兒一次又能咋?就真像你說的,尋個農村娃兒,也不見得就是個體貼孝順的,這婆媳之間哪還能不磕磕絆絆的?就芳兒才嫁去我孃家屋,還跟我娘有些個不愉快咧”
張紅玉也笑著去支援王氏,“大嫂說的在理,前頭大嫂瞧著那閨女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將來屋裡必定也能和睦。”她說了這麼短短一句,便上氣不接下氣咳了好半天,低頭瞧一眼帕子,臉色驀地白了三分,王氏幾個看在眼裡,心裡都跟著嘆氣,面上卻也沒多說什麼,還是寶珠三姑起了個頭,大家又笑著去聊寶珠近半年來的生意。
聊了小半個時辰,王氏瞅著張紅玉有些倦乏了,便說夜深了,張羅著各自回屋去睡。
她跟寶珠和陳翠喜進了北邊兒屋,一邊鋪著炕一邊兒說,“寶珠跟潤澤成日不在屋,便將鋪蓋捲了,省的落了灰。”又呵呵笑著對陳翠喜說著,“妹子今個晚上湊合跟寶珠娃兒擠擠。”
寶珠去院子打水洗臉,陳翠喜瞅著機會適宜,便拉著王氏悄聲說:“嫂子,前頭瞧你對這親事的態度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便也沒吱聲,如今親事定了,我這心頭倒有些話兒忍不住想跟嫂子說說。”
王氏笑笑,“妹子快說吧,咱們之間還有啥不能說的?”
陳翠喜嘆著兩口氣,抬頭瞅她一眼,“話兒說在前頭,嫂子可別嫌說的難聽。”頓了頓,便接著說:“吳家雖沒明說,想來也是瞧不起咱鄉下人的,我在縣裡這些年,還不知道縣裡那些人?他屋明顯也是衝著潤澤跟鋪子來的,那閨女……”她瞅一眼王氏,“若真像面上那般和善也就罷了,就怕是個表裡不一的,將來再生些個矛盾,潤澤還在外頭讀著書,嫂子還是別忙高興,早有個心裡準備才是。”
王氏知道陳翠喜說的是一番體己話兒,沉思半晌,對她說:“你跟你哥擔心的原也是一個事兒,我這些天也總髮愁著哩,眼見著大兒媳要進門,哪能真像你哥說的那樣心寬。”她長長嘆一口氣,“你哥也是怕那姑娘性子跟屋裡人合不來,可我這幾日卻想著,不管咋樣,他吳家也是鄭重將閨女嫁了來的,出嫁從夫,玲瓏也是個明理的,必定也能安心去過日子。就是平日裡生出些摩擦,只要我跟娃兒他爹好生待她,誰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日子久了,總能像我孃家屋裡一般和睦。”
陳翠喜這才放了心,“我只當嫂子是高興的昏了頭,誰知心裡這樣明白,我也就放了心。”
王氏笑著搖頭,“要真是那狼心狗肺的,日後生了事,我只管去跟潤澤說,閨女左右也是他瞧上眼的。”
陳翠喜點著頭,“那嫂子可得放穩了心,潤澤是個孝敬娃兒,總能斷好家務事。”
第二日天兒不亮,王氏便在外頭嚷嚷起來,寶珠醒來的早,便穿了衣裳出門去瞧,南邊兒屋裡窗子門敞開著,她娘在裡頭跟她爹說著什麼。
她心裡約摸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急忙進南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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