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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還不知趣,那便不是斷一條腿的問題了。
“到如今這步,朝廷不可能再下什麼封賞了,明日起,你便做府中的謀士吧。若真有才學,本座也不會虧待了你。”看著手中的奏摺,謝及悅淡淡道:“待會兒管家會給你安排出去。”
杜惜深知,這一應,自己的人生便從此要寄人籬下了……但明哲保身,縱使萬般不願,此時的情形也不容再猶豫半分了。拼盡全力,這一聲,終於是喊了出來
“是。”
“你把這藥吃了,便可以跟王管家走了。”於杜惜的掙扎比起來,白衣男子的反應卻是冷淡多了,不過真說起來,收一個幕僚對謝及悅來說,也的確和買一件衣服沒有多大區別。
“藥?”言談中,一個四十餘歲的老僕便以奉著一個托盤進來,而碗中靜靜躺著的黑色球體,正是謝及悅口中的“藥”。
“這是什麼藥?”看著這枚黑不溜秋的小丸子,杜惜不由簇眉:縱使自己對眼前此人的人性評價翻上百倍,他也不相信這顆藥是給他治療腳上的傷的。
“毒藥。”與杜惜的緊張不同,謝及悅答得卻是風輕雲淡:“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每月初我會給你一劑解藥,服上三十年,便能根除。”
“什麼?!”即便涵養再高,此時杜惜也不由失聲,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書生”沉聲問道:“難道你還懷疑我有心加害皇上?”
“若懷疑你,還會讓你活到現在麼?”謝及悅冷冷道:“你也不必自作聰明,皇上早知道那刀是周霂莜帶的。你壞了他好事,冤枉給你也不算過分……想來那人倒是越發伶俐了。”
“你們……”謝及悅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杜惜的眼睛卻是瞪得更大了——罷了,這些人之間得是非曲直他暫時還管不過來,眼前的問題是:“那你還要給我服什麼藥?”
這回,謝及悅終於把頭抬起來,漆黑的眼眸對上杜惜如炬的目光,卻沒有半絲的避讓:“本座憑什麼相信你?”
“你——”
“你來歷不明,本座原是要殺了你,但皇上仁慈,說你有點才華,若是能制住三寸,那留為己用也是無妨。”說到這裡,謝及悅停了下來,目光在杜惜身上轉了一圈才繼續道:“你若怕死,便服下那枚藥丸,好好辦事,不負了皇上一番好意。若你不怕死,本座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制你,等下換一枚藥,讓你死得快些,也算仁至義盡了。”
不過我提醒你,你現在是自由之身,所以要死,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但一旦你服下這枚藥丸,便是皇上的奴才了,他日你若背叛皇上,待到毒發,便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日……不信的話你服下之後摒棄半刻按住讓王管家按住你泉中穴,看看本座到底有沒有危言聳聽。
杜惜撫著胸口,那時槌心刺骨的疼痛,即便現在想來,牙齒還會不由地打顫。
謝、及、悅……生平頭一次,杜惜對一個如此咬牙切齒。
“這裡已經是國界了,請將軍沐浴更衣。”
“更衣?”
“是的,所有的衣服都要換去,包括玉佩首飾書籍……皇上有令,除卻將軍的人,所帶一切都要焚燬。”
“不行!衣服什麼的你們燒了也就算了,但這枚玉佩和這副瑤琴還有這把扇子你們不能碰。”
“將軍……這……”
“全部都燒了,一樣都不許留下!”
“是,謝大人。”
“等等……幹什麼……不許你們拿走,求求你們,不要把他們拿走……謝及悅我求求你,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只剩下這些東西了,你不要再把它們搶走……謝及悅……”
“姑娘,你終於醒了。”見明若從馬車中探出頭,車伕好心地指道:“你看,前面就是以前的國界了,再往南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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