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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又是誰造成的呢?
終於,我低下頭不再去看他:“是我不好,毀了你好好的生日。”
“你羨慕他們麼?”沒來由地,他突然伸手把我拽得更緊。
“什麼?”難道剛才我的表情盡收他眼底?我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心中卻已打定主意,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交集了。
“你不用羨慕他們。”他卻是看著我,毫無預兆地一字字道:“我們……不也可以到神面前發誓麼?”
說完這句他便拖著我進了教堂,等我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人已經被他拉到了神父面前。
那神父詫異地看著“計劃外”的我們:女的一身狼狽,男的則是氣勢洶洶。
“杜惜你瘋了!”我拼命地甩他的手,卻被他越抓越緊,怎麼也拂不開。
“錯了,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想要什麼,在幹什麼,……我一直都很清醒。反倒是你,明若……”杜惜回過頭,狠狠地瞪著我:“一直像活在夢裡,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我?”
為什麼,為什麼又有人說我活在夢中,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活在夢中?我的夢早就醒了,明明我的夢早就醒了啊!我害怕地看著眼前的十字,兩腳不自禁地一步步地後退:“不,我不要做夢,我不會再做夢了……”
“孩子們……”捧著聖經的神父看到此情景,也是啞然,想要安慰,卻沒有絲毫頭緒。
卻是杜惜,抓著我的手一直沒有放,他沒有再回過頭看我,反而轉眼望向已經愣住的神僕:“神父,我信了28年的教,如今我把愛人帶來,希望你為我們祝福!我杜惜今天在主面前發誓,願娶身邊的女子為終身伴侶,無論艱辛、疾病還是其它任何困苦,此情不變。”
“那……”這神僕似乎是被杜惜的舉動嚇愣了,也似乎是出於本能的條件反射,聽完杜惜這句話,他突然轉過頭望向我說道:“孩子,你願意讓身邊的這位先生做您的丈夫,無論艱辛,疾病,還是其他痛苦,都不能將你們分離麼?”
“我……”我驚訝地看著杜惜,那是我認識的那個豬頭麼?為什麼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個人,如今的表情卻是如此莊重?
不,明若……你這傻瓜,從來就沒有了解一個人的天分。
可這樣的杜惜,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我垂下眼眸,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紅毯。
我沒有想到,我都沒有想過還會有人,在這座自己最喜歡的教堂裡,鄭重地發下相守一生的誓言。
或許就衝著這一點,明若便是感激你一生都不為過。
可惜,幸福的給予是相互的,或許你可以照亮明若的一生,可如今的明若,卻是連給人帶去歡樂的信心都沒有,更何況,當初自己曾經在最愛的人面前立下毒誓,斷卻一世情緣?
這時,杜惜終於放開我的手,靜靜地佇立在一邊,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抬頭望向他,然後,我笑了。
這是發自內心最真實的笑,雖然我不知道上次這樣笑是何時。
“謝謝你。明若……感激你一輩子。”拋下這句話,我飛奔出了教堂。
步步往臺階奔下的時候,天卻突然下了雨,雷電交加的情景是如此的熟悉,而今天,我正跑在同一條路上!
就在此時,鬼魅般的聲音卻在耳際揚起:
明若,你忘了你欠下的血債,你忘了你欠下的情債了麼?
你是誰?——我驚訝地看向四周,卻是沒有一個人。
我給你一個機會,從石階上跳下去,你便會見到相見的人!(馬面不好意思地瞪著牛頭:你老兄不要太過分,離王什麼時候變成他最想見的人啦——這也太缺德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