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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十幾歲的清秀面容,不堪重負似地,陰沉而又沉默。
他看見我,忽的拋下陰翳,面上大喜,站起來道:“三哥,你來啦。真是太好了。我等了你好久。快過來快過來。”幽深的大殿裡蕩起清脆的回聲。
察哈爾示意我不要過去。我對他搖搖頭,淡笑著踏上御階。
才走完六級御階,他便等不及似地,跛著一隻腳匆匆走下朱臺到我跟前,差點跌倒。
二十個護衛立即抽出兵刃。
我擺擺手制止,扶住永璇。他在我懷裡埋下頭,就像個離家多日,受盡苦難的弟弟向哥哥訴苦似的。
感受著十二章朝服包裹下的少年瘦弱的身軀,覺得很是荒謬。
我客氣的笑著說:“皇上,這樣於理不合。”
永璇可憐兮兮的抬起頭說:“三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算什麼皇帝。我根本沒那本事當皇帝。我只是想當個合格的弟弟,哥哥想要什麼,我就幫哥哥準備好。”
他珍視的脫下胸前的東珠,掛在我脖子上,又輕輕捧下朝冠,屏住呼吸為我戴好,一拍手掌,說:“看,合適不合適?”
我摘下朝冠放在仙鶴銅座上,看著他不說話。
他維持了半晌笑容,眼巴巴的望著我,最終漸漸黯淡,恢復成陰沉的樣子,緩緩退後,跌坐進巨大龍座的陰影裡。
“為什麼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少年帶著怨氣的聲音在大殿響起,“要不是皇阿瑪失蹤,你失去了訊息,老五閉門不出,我怎麼可能會登基。”他抿著嘴扯下腰間的佩玉,在地上摔出一地碎末。
“都是你們的錯!還有李侍堯,那個老狐狸,攛掇我什麼天與不取反受其咎。現在好了,我完知道在哪裡躲著吧!”
“他上吊了,”我說,“巡捕司進入他的大宅,發現他半夜就上吊了。”夫人帶著孩子服毒自盡,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是個漢子。”
“好好好,他死了,他死的好!”永璇笑的像哭一樣,繼而爆發道,“他是個漢子,那爺是不是也要自殺了才算個漢子。”他看起來就像個披著戲袍發脾氣的小孩。
我略有點苦口婆暗算了皇阿瑪,暗算了我,當過一個月皇帝,這還不夠?知足吧。再說皇阿瑪怎麼忍心殺你,最多圈養你一輩子。你莫要讓我為難,乖乖的束手就擒如何。”
若不是提防他的後手,我真懶得同歇斯底里的小孩講話。
永璇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呆呆的看著龍柱,忽而笑道:“三哥,你小腹還疼嗎?你知不知道,當小英子拿著血淋淋的匕首回來覆命時,我有多高興。我讓小英子把當時的情景講了一遍又一遍。還抱著那支匕首睡了一夜呢。你看,我現在還帶在身邊。”
他小心翼翼的將匕首從袖子裡取出來,暗紅的血漬和鏽跡佈滿了匕首外沿,“三哥,在以為得救,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被叛,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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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五哥真奇怪,他那麼恨你,看見你掉下懸崖,卻傷心極了,還偷偷把你藏進王府,害我一直以了。你明明被紮了那麼多刀,為什麼不死呢,你要是死掉多好,”他撒嬌似地抱怨,接著笑嘻嘻的拍手道:“小英子,出來出來!”
多日不見的小英子帶著一隊官兵,挾持著皇瑪姆從御階後面走出來。
“三爺……”小英子喚了一聲,便低下頭。皇瑪姆的嘴被黃帶子勒著不能說話。察哈爾等人立即虎視眈眈的攔在這群官兵前面。
“三哥,看到他開心否?”他咧著嘴笑,“冬天那會兒,你是在是太挫了,被永琪整的家門都不敢出,還連累我被他打傷。然後你看,你家的奴才都知道你失勢了,他寧願往我一個瘸子家跑,都不願跟你。你說你失敗不失敗。”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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