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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臉色唰地變白了。這種上鏽用的坑,平時不用的時候都用木板蓋住,防止落雨或者落塵,讓化學制劑在裡頭自然發酵。一個坑用得越久,坑土裡積存的化學物質越多,咬鏽效果越好。所以青銅器造假有一句話,叫“老坑如老湯”。
這周圍都是槐樹,我估計封口用的木板應該是就地取材。槐樹是棺材木,這坑又比較大,上木下土,再加上早上剛盜了一回墓,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在我不斷的心理暗示之下,鄭重越發覺得不安起來。他在工棚裡來回走了幾圈,心浮氣躁,末了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跺腳,走向最大的一個鏽坑旁,俯身去挪那塊封蓋的木板。
“我勸你最好別掀開。”我冷冷說。
“老子不怕這些邪門的玩意!”鄭重大吼。他一咬牙,雙手一抬,舉起了木板,伸頭往裡看去。說時遲,那時快,我抓住機會,飛快地跳到他身後,猛地一推。鄭重猝不及防,整個人噗通一聲跌落到坑底。
“許願你幹什麼?!”鄭重驚慌地抬頭嚷道。
這個坑是給中、大型器具上鏽的,所以挖得很深,有將近兩米左右。鄭重身材不高,他掉進去以後,要高舉雙手才能勉強摸到坑的邊緣,使不上力氣。坑裡沒有墊腳的東西,內壁又不適合攀緣。如果沒人幫忙,他爬上來怕是要費上一番手腳。
我從坑口俯視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鄭重意識到上了我的當,開始在坑裡大聲怒罵起來,內容無非就是一句“鄭國渠饒不了你”。我沒搭理他,把封蓋木板重新蓋上去,又抱來十來個未加工完的青銅器鎮在上頭,又怕不夠,把行軍床也拖過來。這樣一來,除非是村裡派人來找他,否則憑他自己是絕爬不上來的。
搞定鄭重以後,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帶著龍紋爵匆匆離去。
無論是黃煙煙還是鄭國渠,我都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瓜葛。現在我已經從鄭國渠這裡得到一個關鍵訊息,那麼我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遠離鄭別村,獲得一個單獨行動的機會。
這一帶地形我不熟悉,既要躲開鄭國渠的人,又要避開警察與黃煙煙,所以我不敢沿著路走,只能在莊稼地裡橫穿,有好幾次還誤闖了人家果園,差點被狗咬住。
總算這一天黃曆上寫著宜出行,警察和鄭國渠在互相對峙,一時顧不到別處。我跌跌撞撞,在天黑前跑到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裡。我一打聽,發現是在鄭別村西北方向,有十幾裡遠,距離安陽市大約有四十多公里。
這時候,鄭國渠也該發現坑底的鄭重了。於是我沒敢多逗留,這裡村子之間彼此聯絡緊密,保不齊哪個小媳婦兒或大嬸子多一句嘴,就會傳到鄭國渠耳朵裡。我找了一個當地老鄉,許給他十塊錢,坐著他的農用拖拉機一路突突突返回安陽。
到了安陽以後,我把身上的錢全給老鄉了,自己只剩下一尊無法出手的龍紋爵和十塊錢,又不能返回旅館。我找了個公用電話,給藥不然打了一個電話。我出事之前,大哥大放在了藥不然身上。
“喂?”藥不然在電話裡的聲音很不耐煩,顯得特別焦躁。
“不然,是我。”
“我操!大許,你竟然……”話筒裡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亢起來。我趕緊打斷他的話:“噓,你小聲點,不要讓人聽見。”
“煙煙找你都快找瘋了!”藥不然在電話裡嚷道。我沉默了一下:“她在你的旁邊嗎?”
“沒,她還在鄭別村跟鄭國渠對峙呢。”藥不然連珠炮一樣地把情況大略說了一遍。黃煙煙安全脫離以後,在距離事發地點最近的派出所報了警,然後又跟在安陽急得團團轉的藥不然聯絡上。安陽市出動了十幾輛警車,在黃煙煙的帶領下直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