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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想來也是圈內人,他不敢太過造次。
方震道:“那麼這次是誰盜走的,想必你心裡也有數吧?”一聽這話,藥不然一臉不高興:“不錯,我是很想看到那本書,不過我沒興趣做賊。”
“我沒說是你偷的,但你肯定可以猜出是誰指使,我說的沒錯吧?”
藥不然猶豫了一下:“拿賊拿贓,捉姦成雙。沒憑沒據的話,哥們兒可不會亂說。”
我若有所思地望著藥不然。他的話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這個偷《素鼎錄》的黑手,是從中華鑑古研究學會里伸出來的,至於什麼目的,就不知道了。《素鼎錄》裡的鑑古技術,其實並沒有那麼神秘。像“懸絲診脈”、“驗佛屍”什麼的,和魔術一樣,看似神奇,說穿了竅門,是個人都能學會。還有一些技術,已經過時,現在用科學儀器能更精確地搞定。
說白了,這書就像是一本高考複習資料,每一個要點,都是專為考試而設定的,但如果真想掌握知識,光看這些絕對不夠。鑑古和中醫一樣,歸根到底還是要靠經驗打底。沒個幾十年功夫磨礪,看什麼秘籍都是花拳繡腿。真正有內蘊的大家,沒人會覬覦這本雞肋一樣的筆記。
更何況這本筆記還被做過手腳。
方震和藥不然同時看向我,眼神都充滿了驚訝,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筆記被做了手腳?”
“是啊,這也是防盜手段之一。”我告訴他們,《素鼎錄》的內容,是用密碼寫成的,不知道密匙的人,怎麼也看不明白。
“好小子,難怪你剛才說借書給我的時候,答應得那麼幹脆!原來早就動過手腳了,我借過來也看不懂。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藥不然反應了過來,一蹦三尺高。
“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坦然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警察探進門來:“方處,電話。”方震“哦”一句轉身接電話了。我和藥不然站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
“我說,你這些手段,都是從那本書裡頭學的?”藥不然問。
我連連搖頭:“哪能,我也就從中學得幾手旁門左道,鑑古得靠經驗積累啊。”聽我這麼一說,藥不然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他忽然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我告訴你,中華鑑古研究學會也不是鐵板一塊。改革開放以來,四脈的人在學會里鬥得厲害,想法都不同。像我們玄字門,還算是守規矩;有幾脈現在簡直折騰得不像話,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的書,八成就是那幾脈的人偷的。”
“像今天那個叫瑞緗豐的店鋪,是不是屬於黃字門?我猜黃字門跟你們玄字門不大對付,所以鄭教授不讓你跟他們鬧出太大動靜,我說的沒錯吧?”
我把自己今天的觀察說出來,藥不然沒吭聲,算是預設了我的猜想。這些秘辛,本來他都是不該說的,看在我是許家後人的份上,才肯透露一二。
現在看來,鑑古學會中的四脈,都想弄到我手裡的《素鼎錄》,只不過有的人是直接上門討要——比如藥不然;有的是直接偷。劉局對此早有預料,這才讓方震提前安排監控。這一本書簡直成了沾著血水的豬肉,才露出尖尖一角,便立刻引來轟轟一大群蒼蠅。
藥不然抬頭看了看屋頂瓦片,咋舌道:“你這裡也太不安全了,大白天的一個人在屋頂揭瓦,愣是沒人看見。接警過了十五分鐘才來人,那小偷打著太極拳都能跑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念一動。
不對,方震說從接到保險櫃開啟的訊號報警到警察趕到現場,一共花了十五分鐘時間。可最近的派出所就在街口,離四悔齋不到八百米,跑步也就一兩分鐘的事。以方震的老道,怎麼會捨近求遠,把監視力量放到那麼遠的地方?
難道說,他是有意縱容那賊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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