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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逼供是國民黨反動派才用的手段。藥不然掀開簾子看了看,對這個水滴刑罰大感好奇,觀察了好一陣,才縮回脖子,嘖嘖讚歎:“這玩意看上去挺神奇的,能管用嗎?”
“既然付老爺子有信心,姑且放手讓他試一下——畢竟只有沈君知道五脈中的‘老朝奉’何在。”
藥不然卻搖了搖頭:“你們都不瞭解沈君這個人。他性格綿裡藏針,看著和氣,其實犟得像頭驢。你們這麼逼供,他未必會吐露實情。”我問他有什麼辦法沒有。藥不然挽起袖子:“哥們兒跟他混過一段時間,也許能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我欣然同意,跟他一起走進裡屋。付貴還在慢慢悠悠地滴著水,不時轉動水龍頭,調節水量。沈君的四肢抽搐得一次比一次厲害,跟受到電擊似的。我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刑罰,竟有如此功效,不由得心中一凜。藥不然走過去,掀開紗布看看沈君的臉,重新蓋好,衝付老爺子比了個大拇指。
“沈奶奶若看見他這副模樣,準保氣得背過氣去。”藥不然哈哈大笑。我捅了他一下:“你小聲點,讓沈君聽見,你就等於徹底跟五脈翻臉了。”
“怕什麼?他們青字門,奈何不了我們。”藥不然不屑一顧,還用指頭撩撥那層紗布,對紗布下那張扭曲的面孔極有興趣。
“你可想清楚了,這麼一弄,牽扯可就深了。”
“屁!你去西安的汽車票,都是拿我的錢買的!要說牽扯,那時候我就被牽扯進來了,現在可別想把哥們兒一腳踢開。”
我笑著點了點頭,可下一個瞬間,卻變得錯愕,心情突然沉重起來。藥不然還在興致勃勃地觀察著用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不然,咱們是哥們兒對麼?”
“是啊。”
“哥們兒之間應該坦承對吧?”
“那是當然的。”
“我離開安陽以後,你去哪裡了?”
“嗯……煙煙回了北京,我在安陽有點私事,又待了一陣,這也才回北京沒多久。”
我閉起眼睛,復又睜開,盯著他的雙眼緩緩問道:“那你能解釋一下,你怎麼會知道,我去西安是坐汽車的呢?”
藥不然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第十章 佛頭到底是真還是假?
我從鄭別村逃離以後,曾經聯絡過藥不然,讓他去安陽火車站跟我交接。我拿到路費以後,當著他的面登上去徐州的火車,然後在湯陰下車,一路乘坐汽車途徑新鄉、鄭州,然後輾轉來到西安。
這一段周折的旅程路線,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算木戶加奈我都沒提過。而藥不然剛才那一句話,卻讓我猛然警醒:他知道我是坐汽車去的西安。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邁前一步。付貴這時聽出情況不對,他扭上水龍頭,抬起眼來也盯著藥不然。藥不然勉強笑了笑:“我就隨口那麼一說嘛,坐汽車去西安很稀罕嗎?”
“我看不見得。坐汽車去西安不稀罕,但我們是在火車站交接的,你如果瞎猜,也該說火車才對。”
藥不然惱怒地瞪著我,右手一拍桌面:“許願,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嘍?”
“還有,你剛才說我冒充老百姓坑蒙拐騙,你怎麼會知道?”
“我是聽木戶小姐說的啊。”
“我在岐山,只騙過一次人,就是假冒賣文物的農民去騙秦二爺。可這件事,我不曾對任何人講過,除了秦二爺與胡哥,沒人知道。你又是從何得知?”
藥不然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額頭沁出細細的一層汗水。他還要開口辯解,卻被我一聲大喝打斷:“承認吧,你根本沒留在安陽。你一直在跟著我,跟著我從安陽一直到了西安,又去了岐山。”
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腦海裡的疑惑逐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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