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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地幫你說起好話來。”
“你總不要做得太過”曲宴寧淡淡說,“陛下如今防我防得很緊。”
“終於不幫她說好話了?”硯冰介面道,“主人那邊,我可不會繼續幫你兜著了。她可是問起好幾次你的情況了。”
“我自己會同母親解釋。”
琴音結束,林中只剩鳥雀偶爾的吵擾聲,連帶著雪落的撲簌聲。而那碗早已涼透了的湯藥,才剛剛被主人想起。冰冷的湯藥入口,又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硯冰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叫人把亭子周圍的簾子都放了下來,又加了個火盆,原本四處透風的亭子才變得溫暖起來。而曲宴寧離開自己的位子,很快又有一個小僕補了上來,繼續彈奏。
“把那東西給我拿來。”曲宴寧吩咐道。
硯冰仍然是臉色冰寒,卻還是依言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把裡面幾樣精巧的工具都一一拿了出來。
曲宴寧拿起一把小刀,眼也不眨地朝著自己的指頭割去,不一會兒,鮮紅色血液就流了出來。曲宴寧放任它流著,直到盛滿了底下的一隻小玉碗。
這玉碗中本還放有其他的藥材,加入血液之後,散發出一種異香。曲宴寧又從面前的古琴底部的密匣中,取出一個通體碧綠的玉盒。
曲宴寧做這一切都很認真,動作熟練,也不是第一次了。硯冰縱然不贊同,卻也沉默地在一旁看著。換做任何人看到這一系列奇怪的東西,都要大吃一驚,可它們分開藏在兩處,沒有人能猜到它們的用途。
曲宴寧開啟盒子,冰涼的玉盒內,竟然躺著一隻通體白色的胖蟲子,正在緩緩蠕動。曲宴寧將鮮血緩緩倒入盒內,不一會兒,那血液就慢慢消失了,似是被那蟲子吸收掉,而它,也似乎變得更瑩白豐潤,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待做完這一切,一切東西放回原處,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曲宴寧也重新用布包好自己的指頭,看起來就像是琴絃弄出的傷口一般,絲毫不惹人懷疑。
失血讓他臉色蒼白,臉色更滿意了些,喃喃說道:“再有幾次,便可養成了罷——我讓你準備的藥材可準備好了?”
“早已完畢,就差這雪蠶作為藥引了。”硯冰說。
聽及此,曲宴寧才好像開心了些,低頭露出一個微笑,說:“那便好。”
“你若是有心,幾百年的人參,相府也是可以為你尋來的,又何必做這個呢?”硯冰不贊同地說道,在他看來,曲宴寧所做的一切,都是吃力不討好,弄不好,還要給更多凌貴君打擊他們的機會。
“人參雖好,可是還是不及這雪蠶的。人參可續命,而這雪蠶,就像是第二條命。陛下身體受損,正是適宜以此養身。”曲宴寧淡淡說道,然而,他的內心卻不盡於此。
雪蠶,雖然得名於通體雪白,但同樣與血蠶只有一字之差。以人之鮮血及珍貴藥物養就,養成之後,製成丹藥,是大補之物,傳說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曲宴寧說,“我必須見到陛下,才能有機會。並且,不要有凌曜在場。”
“我已安排好了……三日之後,陛下會在……”
亭子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眾人只覺得琴音渺渺,動人心絃,卻完全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何事……
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停到了延壽宮某個小院的後門處,跳下一個小僕緩緩在門扉上輕叩幾下,裡面探出個人來張望,確認無誤後,才有個渾身裹在灰色斗篷裡的人從裡邊鑽了出來,上了馬車。
掀開斗篷,緞子般的黑髮垂了下來,一張依然豔麗卻帶著些蒼白的美人臉,正是幽居延壽宮的曲皇夫。他此刻長睫低垂,在下眼瞼上留下一片陰影,把眸子裡無數嫵媚婉轉的情意都掩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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