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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奴不同的。”
走近了看才知道,那少年人青白的臉頰上,竟然還有幾道交錯的陳年傷疤,把原來一張還堪稱清秀的臉,毀得如同鬼魅怪物一般。那少年也約是羞於見人,只好用長長的劉海碎髮把它遮擋起來。
“母親叫你來有什麼事?”
“主人讓我來幫助您。”
“你回去,跟她說我不需要。”
“主人說讓我今後就陪在公子您身邊。”
“你?”曲宴寧藉著燈光盯著少年的臉看了幾眼,冷笑道:“我還用不起母親身邊最器重的硯冰公子來服侍。況且,看著你那張臉,我就倒胃口。”
“公子若是不願見硯冰,硯冰便儘量不出現在公子面前。”說完,硯冰拿出一個精巧的人皮面具,在臉上擺弄了下,那道駭人的傷疤竟然就不見了。
曲宴寧忍不住問道:“你既會易容,為何又要帶著那傷疤走來走去?”
“主人說,留著這傷疤,讓我心裡記得清楚。”
“哼,你倒是極聽她的話。”
硯冰頓了頓,接著說道:“公子乃主人的親子,主人不會害公子的。”
曲宴寧見了硯冰,心中便已積了三分氣。若不是母親懷疑他,又怎會遣這硯冰來他身邊?不就是為了督促他,順便監視他?
曲宴寧不喜這種被控制的感覺,更何況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願與這硯冰多做糾纏,甩了甩袖子便要回床上去休息,這段日子,想來他的妻主大人也不回來,反正都是獨守空床的。沒想到硯冰卻攔住了他——
“怎麼了,硯冰公子還有何貴幹?”
“……”
“怎麼,你在我宮裡倒弄巫蠱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處理徐楓之事,公子不也是同意的嗎?”硯冰低低地說道。
“我是同意——但我沒說用這種方式!更何況,我原本還不願讓他死,倒是你,自作主張!”
“不讓他死,還等著他對女皇說出來麼?況且,巫蠱之事,想讓其生其便生,想讓其死其便死,不是利落得很?”
“你——”曲宴寧怒火升起,卻又得忍著低聲道:“你可知陛下對此類事情尤其反感?我是費了多少功夫才脫身的?你別忘了此刻牢裡還關著一堆人!”
硯冰面具下的唇角緩緩勾起,笑容詭異:“若是如此,便好——我怕是,公子終究會不捨的。”
“啪——”曲宴寧突然間扇了硯冰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得面具底下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嘴角同樣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別忘記你的身份——還輪不到你!來指責我。”
硯冰仍是默默地站著,連臉上的傷也沒有理會,彷彿與他沒有任何影響。也許是習慣了常年低頭彎腰的狀態,他的背脊也是稍稍地彎著——他低頭恭敬道:
“硯冰省得的……只是公子,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好,不然,硯冰不介意用別的方式來提醒公子——”
“公子何必如此動怒?”看著曲宴寧泛起怒色的臉,也許是錯覺,硯冰那細長的眉毛下面的黑色眼睛裡,好像閃過了一絲嘲諷的光芒,
“順便提醒公子一句,白紙一旦染墨,便再也不能回覆如初了。”
何況,他原來也不是一張白紙。
曲宴寧拿著一把魚食,閒立在欄杆旁,有一下沒一下地喂著那些金紅色的錦鯉兒。他今天沒穿正式的衣服,就閒閒地披了一件織錦團花的秋香色外套,長長的黑髮也就鬆鬆地挽在腦後。
大大小小的錦鯉,爭奪著水中的魚食,偶爾還有膽大的,躍出水面,甩出一片水珠兒,晶瑩剔透,好不可愛。
硯冰穿著一身白色的五品侍官服,靜靜地站在曲宴寧身邊彙報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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