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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緊握了一下劉曦的手,大步走進霍仲儒,扶住他的胳膊,將他硬是拽進正廳,正廳不過是放著幾個破舊的墊子,地上鋪著氈子,陽線幽暗,支撐屋子的房樑柱子漆剝落,露出木頭的本色,唯一寵場面的青銅香爐也有著灰塵,霍家事混得他挺悲慘的。
霍仲儒被霍去病拽著,忍不住抬眼去看霍去病,雖然嘴上否認,也不曾同任何人說起冠軍侯霍去病是他的兒子,可在霍仲儒心裡,未嘗不覺得驕傲,霍去病每一次立功升官,霍仲儒聽到後都會飲酒,直到喝個大醉,他也曾在腦子裡描繪著霍去病的容貌,直到今日見了霍去病,他才明白,他的兒子是那般的英氣勃發,那般的出色,他無憾了。
霍去病將霍仲儒按在做墊上,後退了兩步,霍仲儒打算起身,他哪敢在霍去病面前坐著?
“你別動。”霍去病出言,霍仲儒立刻坐直了身子,那叫個一個聽話,霍去病垂下眼,平緩了一會,撩開甲冑,雙膝跪在霍仲儒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碰,碰,碰,每一下都磕在劉曦心裡。
霍去病除了叩拜劉徹之外,很少這般正式磕頭,自從當了驃騎大司馬後,更是不用對任何人行此大禮,霍去病根本不需要做戲增加孝順的名頭,他不屑於,劉徹更是巴不得霍去病就沒爹,霍去病能做到這般,劉曦挺感動的,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沒有霍仲儒,哪來的霍去病?
霍去病在劉曦眼中形象豐滿了,不是驕縱的富貴公子,不是戰功,不僅僅是戰功赫赫的冠軍侯。
“孩兒。。。霍去病叩見父親,霍去病今日才知您是生父,是霍去病不孝。。。”
霍仲儒誠惶誠恐,老淚縱橫,不敢在跪坐,拽不起霍去病,直接同樣跪在他面前,“驃騎將軍萬不可如此,折煞我了,我不曾撫養驃騎將軍一日,是我。。。是我愧對將軍,好在將軍天生英才,終究不算埋沒將軍。”
“我的天啊。。。是驃騎大司馬冠軍侯?他是老爺的兒子?是老爺的兒子?”
婦人癱軟在地上,顯然接受無能,小男孩霍光看著霍去病的目光火亮火亮的,他也想象霍去病一樣縱馬揚名。
第二百三十四章 父子
霍仲儒淚流滿面,痛哭流涕,他從未想過霍去病會來看望他,他不配為霍去病生父,除了給了霍去病一個姓氏,他不曾養過霍去病一日,當時在平陽公主府,他和衛少兒春風一度,後來衛少兒有孕,他不敢帶衛少兒回來,不僅僅畏懼於妻子,更畏懼於平陽公主,甚至都沒等到霍去病出生,他只給衛少兒留下了孩子的姓氏,沖沖忙忙的返回家鄉,如果不是知道衛少兒的弟弟衛青成了大將軍,衛少兒的兒子霍去病名揚天下,霍仲儒都不一定知道霍去病就是他的兒子。
“驃騎將軍,老夫愧對於您,無顏面對將軍。”
霍去病心情平靜了許多,攙扶起霍仲儒,仔細的看著,他沒陛下的威嚴地位崇高,他沒舅舅衛青英武不凡成熟內斂,他就如同大漢多少平凡的小官一般,謙卑恭謹,唯一值得炫耀的是他曾經玉樹臨風,俊美惹人,現在霍仲儒年老了,受生活所困,和老人並無區別,他終究是自己的生父,這一點無論是寵溺他的劉徹,還是帶他出徵的衛青,都不能做到的。
霍去病扶著霍仲儒跪坐,霍去病眼眶泛紅,但他從不知道何為流淚,從小到大無論什麼狀況,哪怕被人欺辱嘲笑,他也不曾落淚過,永遠高昂著頭。
“你別哭了。”
霍仲儒等人等了半晌,就等到霍去病這句話,劉曦忍著笑,她還以為能看到霍去病落淚,能聽到一臉嚴肅的霍去病說點什麼呢,結果就是你別哭了,言簡意賅。
“你別笑。”霍去病哪怕看不到劉曦的笑,也知道她的,“你也。。。也給他行個禮。”
劉曦見到霍去病眼裡的期盼,拿掉了頭上的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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