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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的身份隱秘之極,不知龍一是如何知悉的,心中均生出莫測高深的感覺。
了空含笑道:“龍施主不必如此嚴陣以待好嗎?貧僧等邀施主前來絕無惡意,只想與施主商議一事。”
龍一笑容一斂,冷然道:“若兩位要說的話與師姑娘相同,卻是不必費事了。”
兩僧探詢的目光投向師妃暄,卻只收到她的一個無奈苦笑。
真言大師高喧一聲佛號道:“龍施主心意已決,老衲等自是不敢贅言。既如此,老衲等卻是斗膽,欲與龍施主打一個賭。”
“如何賭法?”龍一似是來了興趣。
了空介面道:“我們兩個老傢伙厚顏,欲與施主比試一場,敗者便從此退出,再不過問天下事如何?”說話時臉上卻是微紅,他與真言加起來已有二百多歲,如今卻要聯手對付年紀尚未滿四旬的龍一,心中自是有愧。
龍一看了一眼身側玉容平靜如古井不波的師妃暄,心中猜到這注意八成是這靜齋自幼培養出的優秀的女政治家所謀劃,面前的兩個老和尚恐怕還沒有這麼厚的麵皮。略一衡量,遂慨然笑道:“也罷,龍某又豈能不識抬舉,便與兩位大師賭這一局了。不過龍某卻有一個不情之請。”
師妃暄搶在兩僧之前道:“龍大俠請講。”
龍一道:“龍一若敗,自然會遵守諾言,從此不問世事。但寇仲與子陵這兩個小子是我一手調教出來,龍某心中已將他們視為兄弟子侄。若他們自己沒用敗在別人手中,還望大家看在龍一的薄面上,放他們一條生路。”
師妃暄皺眉道:“龍大俠不覺這要求有點過分嗎?若他們是敗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之上,又有何人能保障他們的性命?”
龍一冷哼一聲道:“龍某提出這樣的要求,自是有相應的實力作為保障。姑娘可以問問兩位大師,龍某或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他們有本事收取龍某的性命嗎?”
了空向師妃暄頷首道:“龍施主若一意脫身,天下確無人可留得住他。”自龍一進入禪院,他與真言就開始探察他的深淺,得出的卻是這個無奈的結論。
“寇仲和徐子陵可以敗,卻絕不可以死。否則,”龍一臉上現出一絲猙獰笑容,“龍某花上二三十年時間,將天下數十萬佛門弟子屠個乾淨,卻也並非什麼難事!”
龍一飽含無邊殺機與血腥的話如一道驚雷狠狠劈在三人心上,從龍一的語氣中他們聽出這絕非虛言恫嚇,偏偏他們又無力改變這一殘酷現實,一時間三人的臉色都難看之極。
默默地以眼神交換一下意見,師妃暄輕咬銀牙道:“好,龍大俠的這個條件妃暄便做主應下了。不耽誤三位切磋,妃暄告退。”依次向三人行禮後,轉身走下石階。
真言與了空對視一眼後上前一步稽首道:“老衲已有數十年未與人動手,那一點粗陋拳腳功夫早已遺忘多年,便不拿來獻醜了。惟有幾卷經文尚記在心頭,龍施主亦是深具慧根之人,謹請指點一二。”說罷退至香爐前放置的一張蒲團盤膝坐定,手結法印,一段經文緩緩誦來:“觀世音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時,照見五陰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弗,色空故,無惱壞相;受空故,無受相;想空故,無知相;行空故,無作相;識空故,無覺相。何以故?舍利弗,非色異空,非空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此乃後秦鳩摩羅什所譯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大明咒經》。全經只有一卷,260字,屬於《大品般若經》中600卷中的一節,向被視為《大品般若》的義理精要。言簡而義豐,詞寡而旨深。真言誦經之聲並不甚高,字字句句卻清清楚楚地送如龍一耳中。且經文中似乎蘊涵一種使人懾服的神奇力量,龍一體內真氣竟一陣蠢蠢欲動,幾乎百年要隨真言的經聲運轉起來。
龍一目中神光大作,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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