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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壽峰聽孫氏這般一說,面色稍緩,坐起身道:“看來你也是被那個下流種子騙了。你可知道他調戲婉丫頭,還私贈玩器的事?”
孫夫人一聽頓是一愣。柳壽峰一見她神色便知她不知情,面色又緩了兩分,聲音柔下來道:“總之,你那侄兒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以後咱們家也儘量別讓他來了,即便是來了也需在外院,不準進到內眷們住的地方去!他雖犯了淫罪,也不是什麼要命的罪過,眼下梅大人正因楊、柯二人通姦殺死他愛女之事震怒,一時還管不到你侄兒頭上,至多將他關起來打上幾板子治治也有好處。回頭讓你孃家使些銀子給行刑的獄卒,否則幾十板子打下來,就算不打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柳壽峰說一句,孫夫人便應一句。柳壽峰又道:“婉丫頭的婚事先不用急,她年紀還小呢,若是有合適的人家先替妍玉和姝玉瞧著罷。”說完便站起身往外走,口中道:“讓人端點清淡的吃食送到書房,不要葷腥油膩之物。”
孫夫人趕緊跟上前,親自打起簾子送柳壽峰走了,心裡卻暗暗恨道:“婉玉那小丫頭片子不知用什麼手段在老爺耳邊吹風!我侄兒調戲她、私贈她東西的事為何不跟我稟明?反倒背地裡下黑手跟老爺告狀,這豈不是明擺著讓我在老爺面前沒臉!”她從房門裡出來,回了宴息,坐在炕上又想道:“那小貨的孃親便是個可惡的,原先便常在老爺跟前給我上眼藥,自她進了府,老爺就鮮少在我房中歇過,幸而她命短死了,卻偏生留個小的,一樣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孫夫人越想越生氣,忽門簾子一掀,妍玉走了進來,她見孫夫人擰著眉沉著臉,便上前抱住胳膊道:“孃親怎的不痛快了?說出來讓我聽聽,是因為哪個奴才?女兒替你打他罵他。”
孫夫人冷笑道:“還能因為誰呢?真是個甩不開的狗皮膏藥,天下竟有這樣的母女!”
妍玉用扇子掩著口笑道:“孃親既這麼說,那八成是因為婉玉那小貨了。我倒有一樁新聞,說給孃親聽聽。”說完將身子向前湊了湊,低聲道:“昨天菊姐姐跟姝玉坐在一處悄悄說話兒,我偷偷上前聽了幾句……乖乖,不聽不知道,原來姝玉那小妮子思春了,竟惦戀著楊家那書呆子!又因那書呆子跟婉玉走得近了,惹得姝玉不痛快,氣得直抹眼淚兒呢。姝玉如今也恨著婉玉,罵她是個藏了奸的。”
柳夫人唬了一跳,瞪著眼道:“這是真的?可切莫往外渾說,鬧出去豈不是也連累了你的名聲!”
妍玉哼一聲道:“是婉玉那小蹄子自己沒臉!又贈瑞哥哥帕子,又跟楊家書呆子走得近,一點都不知道避諱。在楊家住著的時候,還跟昊哥哥傳出風言風語了,下人們都說昊哥哥看上了婉玉,要娶她進門當填房呢!我聽菊姐姐說,她因看不慣婉玉的做派便提點了她兩句,沒想到反而讓晟哥兒和達哥哥搶白了一頓,將她都氣得哭了。呸!真真兒是個狐媚子,跟她孃親一個德行,跟這樣不知羞的人做了姐妹,真是上輩子沒積德了!”
孫夫人道:“你說得可當真?”
妍玉搖著扇子道:“千真萬確,這樣的事怎能胡說呢!”
孫夫人聽罷冷笑幾聲道:“好,好!我正愁沒法治她,倒是有把柄落在我手裡了。”說完便吩咐個小丫頭道:“去把五姑娘叫來,我有話問她。”
婉玉正跟怡人做針線,聽說孫夫人叫她,心裡不由一沉,與怡人對望了一眼,又問那小丫頭道:“太太找我何事?是單叫我一個人過去,還是兩個姐姐也都過去了?”
那小丫頭道:“不知太太有什麼事,只叫了姑娘一個人。”
怡人低聲道:“這才剛回家,就找人火急火燎的叫姑娘過去,怕不是什麼好事呢。”
婉玉道:“我先過去,待會子你過去打探打探,若真出了事,你便去求嫂子和紫萱救我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