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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了,吃茶罷。”說著便將茗碗端了起來。
段夫人也不好再提,只將茶碗接過來喝了一口。眾人說笑了一陣,因有管事媳婦來請,婉玉便出去了一回,待再進屋時,吳、段二人早已進了裡屋密談。婉玉擔心兩人要說起她和吳其芳婚事,便輕手輕腳走上前,將耳朵靠在繡線軟簾上。
只聽段夫人道:“你二哥……唉,我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也忒迂腐了些,今兒個我原意也讓他跟我一同來這兒,讓他見一見妹夫,也好再謀個好些差事,偏生他不肯,覺得如此這般便折了身價,成了攀附權貴阿諛逢迎之輩……唉!唉!就是他這個倔驢一樣脾氣,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都沒得出什麼名堂,原先在外頭也沒少受同僚擠兌,做出政績也盡數被旁人佔了去,苦累倒全都輪到他頭上了。”
吳夫人道:“誰說不是,我也想著二哥的事兒呢。如今他好不容易外放回來,爹爹在京城裡揹著他上下打點,好容易讓他到了金陵,讓我們家老爺提攜一把,誰想到二哥不知發了什麼瘋,硬是不肯受了,說怕旁人知道了說閒話……這麼一來,弄得我們老爺也不好做什麼。”
段夫人嘆道:“幸虧我們芳哥兒不像他,還時時規勸他,他卻不領情,還反倒把孩子罵了一回。”
吳夫人道:“嫂嫂也不要煩心,二哥的事兒我想著呢,時不時就跟老爺提一提。我見你這兩日氣色都比以往好了些,可見近來保養得甚好。”
段夫人眼眶微紅道:“自從來了金陵才過了幾天舒坦日子。你二哥的脾氣你也知道,做官的時候最是兩袖清風,單指望他那點俸銀,能有多少田產呢。還是到了這兒,全賴妹妹和妹夫替我們張羅,這才重新置辦了莊子和店鋪,日子比往常富裕些了,芳哥兒也爭氣,考中瞭解元,我這一顆心才算穩當平安了些。”說著便用帕子拭淚。
吳夫人笑道:“好端端怎的流起眼淚來了,好日子都在後頭,待芳哥兒中了進士,家中門庭再改換一番,自然就跟原先更不同了。”
婉玉在門外站了一陣,聽得屋中兩人所言所說不過是旁的事情,便也沒心思再聽下去,心中暗道:“芳哥兒是個頂頂聰明機變人,想不到二舅舅卻如此耿直迂腐。人在官場當中若不能左右逢源,怎可能立得住腳呢,這個道理我這個婦人都懂,二舅舅竟然看不透。”又轉念想起吳家不過一般稍稍殷實些官宦人家,吳其芳卻送了她價值五六十兩銀子舊書,微有些過意不去,想著如何再回一份重些禮,復走到廳堂當中來,見嬌杏仍端了茶往宴息裡送,便喚住道:“舅母在母親那屋,這是給什麼人送茶呢?”
嬌杏道:“是吳二太太身邊丫鬟抱琴,留在宴息裡了,文杏姐姐讓我端了茶去陪她說說話兒。”
此時宴息門前簾子一掀,有個丫鬟舉著簾子笑道:“快不必麻煩了。”婉玉扭頭一瞧,只見個出落得好生整齊女孩兒站在門口,不過十六七歲,柳眉杏目,形容秀美,閤中身材,身穿絳紅色棉比甲,配著嫣紅色襖裙和汗巾,香肩窄窄,纖腰楚楚,婉玉先一怔,暗道:“這個丫鬟相貌風韻倒是極好,我身邊那幾個加一起也比不上她。”
抱琴走上前行禮道:“我叫抱琴,見過姑娘了。”說完抬起頭,打量了婉玉幾眼,暗道:“怪道大爺回去常提起她,讚不絕口,果然是個絕色。”心裡隱隱有些發酸。
婉玉點頭笑道:“記得前幾次跟著舅母來是紅葉,你看著面生些。”
抱琴笑道:“紅葉姐姐年歲到了,太太恩准放出去嫁人,我便跟在太太身邊伺候了。”
婉玉見她舉止可愛,便起了談興,問道:“聽口音你倒不像是本地,是跟著舅母從福建過來,還是到了此地才添人兒?”
抱琴笑道:“我倒也不是福建人,是十歲上在京城裡就被賣到吳家,一直跟在大爺身邊伺候。這些時日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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