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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賣執箸上沒寫價錢,我想這一盤菜不是一兩二兩銀子可打發的吧?”舉箸霍霍向佳餚,仍忍不住要問兩人目前荷包狀況是否消受得起?
“若打發不了呢?”夾了一箸蝦蕈入口,她倒想知道他如何處理付不出銀兩的窘況。
湛無拘也開始不客氣風捲殘雲地筷無虛發起來。
“那就賣身在這裡工作抵債了。如果被分派到廚房更好,畢竟這裡的菜做得十足美味。”
“你就只會看中別人的膳房!”寺廟也是、酒樓也是,他呀,只消奉上一道佳餚就可以收買了。
“民以食為天。”他理直氣壯地道。
“以前沒上週這種館子嗎?”
“沒。以前偶爾下山添購物品,都只隨意在路邊飯鋪吃個飽足。其實只要能吃飽,去哪兒吃還不是一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生於殷實之戶,一般日常吃食雖不是山珍海味,一年四季的吃法可也稱得上講究。因此出門在外的這段時日,她常因食不對胃而失了食興,真正吃得身心饜足的時刻屈指可數。反倒湛無拘吃什麼都津津有味得像絕世美食。沒有因粗食而減了胃口,也不會因精緻佳餚而從此養刁了脾胃。
“我做了什麼好事讓你請吃這麼一頓也許付不出銀子的大菜?”
“太久沒吃董食了,挺想念的不是?”
“很是,但未免太隆重了。”他仍懷疑地瞅著她。
“你不喜歡?”她指著樓座內清雅的環境。
“同樣是想求得清靜,在山林野外也是可以。何必搞這斯文的名堂?”一腳擱上板凳,他搖頭晃腦地想了一下:“不會是你想出一口氣吧?”
這不免要追溯起半個時辰前,兩人興高采烈地準備踏進萬里香用膳時,幾乎沒被跑堂小廝給擋在門外拒絕進入。也不能說是狗眼看人低,實在是兩人衣衫太過平常,像是在街上討生活的販夫走卒,不該是來此用膳之人。
結果她指定要在樓座用膳,在掌框與跑堂們不信任的眼光下,先押了二十兩銀子在櫃檯,才如願在受氣的地方花大錢……
實在有點蠢,真的。
姬向晚俏臉微赫,但想來仍氣怒於店家的勢利。
“他們好過分,還叫我們去後門等餿飯!”
“所以你氣不過,決定以讓他們賺你的錢的方式報仇?”他表情滑稽地問。
她幾乎抬不起頭,微聲道:
“不談那些,他們的菜餚是做得不錯呀。”
“是呀。很貴的,你哪來的銀子?”吃得每一盤皆見底後,他拍著肚皮問。
姬向晚從懷中掏出一句銀子,故作不在乎道:
“我典當了一塊玉,價錢不錯呢,有一百五十兩。”
“你原本掛在頸子上那一塊黃色暖玉?每次看每次流淚的那一塊?”
“你……你偷看?”她不知道他會尾隨在她身後,將她極力要掩藏的脆弱盡收眼底。
“我總不能放你一個人在荒野山林中,不知險惡地亂走吧?”他伸手澄清:“除了趕蛇驅蟲外,我沒有偷窺的癖好;通常在確定你獨處的方圓十尺內沒有危險後,我可是睡我的午寐去了。”說著說著,他忍不住讚賞:“你真的很厲害哦,有一次還踩在蛇穴上發呆,有一條大蛇從你身邊滑過,你也面不改色,硬是要得!我……”
姬向晚倏地臉色大變,渾身寒毛直立,抖聲低問:
“你說……有蛇……我踩在……”
“咦!你怕蛇?”他簡直是明知故問。
“你一直沒對我說!”她跳起來:“如果我知道,就死也不會往山林裡休息落宿!”天啊!好惡心,她曾經與蛇蟲那般接近。
湛無拘淺笑道: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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