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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駱轉身欲走。

琦瑞在他身後淡淡道，&ldo;卡駱，你不覺得自己對奈維爾雌父很殘忍嗎？&rdo;

雄蟲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他的爪子突然握緊，用力之大，指節泛著青白，他的肩膀不可見的微顫，就在琦瑞想說什麼時，卡駱轉過身來，雙眼赤紅。

&ldo;我對他殘忍？我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他，照顧他，這二十四年來，我拼命想讓他忘了過去的那些事，想讓他不再難過不再痛苦，他過的一直很好，幾乎就快忘了那個孩子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逼他相認？&rdo;卡駱低吼道。

琦瑞沉默的看著他，不是他逼他相認，而是冥冥之中讓他們又相見了，而且，離得就這麼近。

其實也可以不相認的，可以就這麼不清不楚的過一輩子，可是他看見奈維爾雌父看舒尉彥的目光，那是雌蟲對蟲崽強烈的疼愛。

他看見舒尉彥對母親的愧疚與期待，對家的無法言說的渴望。

琦瑞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被鞭笞著，隨著每一次跳動都深深疼著，他努力維持著讓自己平靜下來，說，&ldo;有些事，總要說出來的。&rdo;

他說罷聽見卡駱笑了一聲。

卡駱惡狠狠的看著他，說，&ldo;少將，有些事總要說出來的……呵……沒錯。那舒尉彥可有告訴你，四年前的海格納戰爭，就是讓你的雄父屍骨無存的那場戰役，舒尉彥舒局長作為戰爭總指揮的一員，親自參與了這場戰役！&rdo;

琦瑞一怔，嘶聲問，&ldo;你說什麼？&rdo;

&ldo;看起來他沒有說。&rdo;卡駱冷笑著，&ldo;舒局長年少有為，身居高位，四年前的海格納戰爭，正好就是他親自領導指揮的。那場害死你雄父的戰爭，你可還記得！&rdo;

第41章 發芽了嗎

四年前的海格納戰役是綺瑞不能說的痛， 每提起一次就像將心裡的傷疤剜開一次， 疼的無法忍受。

他冷冷的看著卡駱，像一隻隨時隨地亮出爪子發動攻擊的豹子， &ldo;你怎麼知道？&rdo;

卡駱嘲諷的勾起唇角， &ldo;少將， 你太天真了。&rdo;

綺瑞道， &ldo;這和天真沒有關係。卡駱， 你是如何知道的？據我所知你從未上過戰場。&rdo;他面無表情道， &ldo;你是如何得知人類軍隊的部署？是四年前就知道， 還是現在從何人口中得知？&rdo;

&ldo;你寧願懷疑你的族群，也要相信一個親手讓你的雄父屍骨無存的人類？！&rdo;卡駱厲聲道。

綺瑞眼中一凌，&ldo;卡駱！你最好不要亂說！我‐‐&rdo;

咣‐‐

杯子破碎的聲音在小花園的轉角後響起。

綺瑞飛快的躍過桌子沖了過去。

花園入口的走廊裡，一道水流慢慢爬下樓梯， 沿著水流蜿蜒往上， 蘭東正茫然的低頭看著腳邊的玻璃碎渣。

&ldo;雌父， 你聽我說，尉彥不可能是……&rdo;綺瑞的聲音消失， 震驚的看著蘭東大步走到卡駱面前， 尖聲問道， &ldo;你說的是真的嗎？！&rdo;

卡駱看了眼綺瑞，點了點頭。

蘭東眼眶一紅，在綺瑞試圖抓住他時一把推開他，消失在了小花園中。

綺瑞怔怔的站在原地，胸口幾次起伏， 艱澀道，&ldo;你滿意了？&rdo;

卡駱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沉默的看著面前瘦小的雌蟲，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