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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便不說,總顯得自己很高深似的。”阿芝姑娘輕哼了一聲,接過藥碗,站在南懷樂的身旁,一同向著山下的春色望去。
春色,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風擁千山與萬水,漫天匝地繡飛花。
——
小城。
雨暫歇。
巷子裡,小苔初生。
青煙在漫行,順著屋簷,爬上灰瓦,繼而揉打成一團,嫋嫋散開。
魚紅蓮撐起了窗戶,輕吸了一口吹進來的涼氣,惆悵稍微消減了些。寧一照例是不想起的,今日卻也守在窗前發呆。
李家的大嬸又早早地來了,揣著一籃子新鮮的瓜果,嗓音又高又亮。又是一通如昨日那般的寒暄問候,李大嬸便開始把話題往她的七舅公的三兒子身上扯了。
在李大嬸的籃子裡塞上兩壇酒,算是還她的瓜果,魚紅蓮便強笑著送走了她,寧一也懶洋洋地欠身行禮。
好不容易捱到黃昏,外面的雨幹了許多,魚紅蓮也準備將窗戶關上。
卻有一人忽然走來,說道:“姑娘,為何總是愁容滿面。”
魚紅蓮沒有抬頭,說道:“大概是因為今天下雨。”
“不管晴天雨天,我都見姑娘這副模樣。姑娘,是否有什麼心事?”
蕭生是城裡有名的後生,人長的俊俏不說,才學也是一等一的高,聽說今年就要進京去考進士了。不論從哪一點上論,這城裡都鮮有能夠比得上他的。因此,再羞澀的姑娘,也都願意跟其說上兩句話的。
“等人。”
“姑娘等了這麼久,為何不抬頭看看我呢?”
魚紅蓮沒有抬頭,直接關上了窗戶。
蕭生有些惱也有些急,說道:“姑娘,你都等了兩年了。那人是誰,又哪裡值得姑娘等?姑娘這麼好的青春年華,難道就要在這等待中浪費掉嗎?”說著說著,他便沒了底氣,低聲說道:“姑娘你等了別人兩年,卻不知我也等了你兩年。明日我便要進京趕考了,我卻連姑娘的名字都不知。”
寧一輕輕攪動著火爐上的湯鍋,笑問道:“怎麼了,有人跟你說話為什麼不答了?”
這兩年愈發瘦弱的魚紅蓮像是枝楊柳般躺在椅子上,同樣笑道:“今天李嬸又來叫你,怎麼也沒見你去?”
兩人同時一笑,又同時寂寞。
小火爐倒沒有因為雨天而萎靡,砂鍋裡的湯很快咕嘟咕嘟地響起來。
寧一嚐了一勺,輕呢道:“沒有他做的好吃。”
魚紅蓮卻枕著自己的胳膊,早輕眠了過去,不知又生了什麼樣的夢。
蕭生等了許久,只得默默離去,在心中暗暗發誓道:“待我高中狀元,必定回來娶你!”這般想著,他昂首挺胸向前走去,此時迎面走來了一人一馬。蕭生走出數步後,不由得轉頭看向了那個人跟那匹馬。
“好奇怪,這馬好白,這馬身上也沒有韁繩,難道不是用來載人的?此人怎麼如此面生,必定不是城裡的人。他……怎麼在那姑娘門前停下了?”
摸了摸白馬的頭,王石抬頭看了看這屋子,輕笑著說道:“我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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