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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半邊身子都發麻,眼睛更是酸的難受,鼻血流的滿臉都是。他強忍著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就會掉下眼淚,瞪著黑臉的二叔艱難地拄著柴刀站了起來。石頭很憤怒,要是可以,他一定會砍死黑臉全家。
瘋狂的人骨子裡就是瘋狂的,普通人再學也學不來,而石頭就是一個瘋狂的人。
“還挺犟。”一個大人的腳有一個孩子的胸膛大,黑臉的二叔毫不猶豫地踹了在了石頭身上。要不是遠處有人來了,黑臉的二叔還會再踹上幾腳,黑臉的二叔冷冷地說道:“小雜種,長點記性。”
黑臉跟在他二叔的後面,臨走的時候又踹了石頭好幾腳,臨走時惡狠狠地說道:“你活不過今晚了!”
二丫只能趴在石頭的身上哭。
“二丫,別哭,我沒事,咱回家。”石頭扶著牆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
黃昏時起了風,沒有一顆草的地方就只剩下沙子,這一場風過後村子又會被染上一層土黃色。很快,風變大了,不僅有黃沙,還有小石子,打的瓦片直響,打在人的身上生疼,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天氣出來,除了土匪。
村外高坡,三十匹快馬,三十把快刀。
人的嘶吼聲捲進了黃沙中,三十匹快馬衝進了村中。
土匪不僅搶劫還殺人。
殺人並不能獲得財寶,但是殺人有一種快感,完全墮落的快感,這樣混亂的年月只有忘記自己還是個人,才能活的舒坦。
黑臉家中所有的人都在村頭等著,黑臉他爹知道有土匪要來,他給了土匪錢,所以他的一家子都能活下了;他又給了土匪一些錢,所以村裡一些指定的人一定會被土匪殺死。
強壯的馬匹直接將石頭家的房門給撞到了,鋥亮的馬刀在空中舞出了幾個刀花,三個拿著馬刀的土匪闖進了石頭家。
石頭跟二丫藏在地窖裡面,爹跟娘沒有藏起來,家裡總得有人,要不然土匪不會離開。這樣的天氣不會有人外出,只有找到人土匪才會善罷甘休。
“你家孩子叫石頭?”土匪用刀指著石頭爹質問道。
“我們家沒孩子。”石頭爹說道。
“沒孩子,家裡怎麼是四雙碗筷?”土匪冷笑了起來。
石頭爹把妻子往身後一推,大聲喊道:“石頭,帶著二丫快跑!”還沒等土匪反應過來,他已經手裡拿著柴刀堵在了門口。
“就是他家,都殺了!”刀疤臉的土匪立即說道。
石頭一聽到爹的話立刻拉著二丫從地窖裡跳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跑。石頭帶著二丫一路上躲著土匪跑到了村口,差一點撞上在這裡等候著的黑臉一家。石頭趕緊拉著二丫在一旁躲了起來,他倆藏身的地方正好處在下風,黑臉一家跟土匪的話都能聽見。
“王有財,你想要的人頭可不少啊。”土匪衝著黑臉他爹說道。
“單大哥,我給的錢也不少啊。”
“這點錢在這樣的年頭可不值幾個錢。”
“單大哥還想要多少?”
“不知道你家裡到底有多少?”土匪頭子笑了起來。
王有財著實出了一把汗,王有財也害怕被土匪殺了自己把全部財產都搶去。
“單大哥,張天師可是把所有的錢收上去了,下面剩下錢確實不多了。”王有財也不蠢,拿出張天師來做擋箭牌。
“你說,這張天師是不是人肉做的?”土匪頭子看著馬刀說道。
“張天師也是爹孃所生,但是張天師沐浴聖光,受天庇佑。”
“那你說,張天師能捱得住刀砍嗎?”土匪頭子用舌頭舔了舔刀刃。
王有財的汗立刻流了下來,土匪頭子的話實在是明顯了,明顯是要殺了自己。王有財現在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