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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之後，很快他身邊的人都慢慢地走光了。

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間道，「你想幫我麼？」

那哭聲戛然而止，她抽噎道，「好、好呀！」

少年捏住了有些發癢的掌心，垂下眸子道，「如果你真的想幫助我的話，能去幫我找找一個宮女麼？」

小姑娘的聲音低落了下來，「我不能離你太遠。」

少年輕笑了起來，「不礙事，你只要在宮外留個印記就可以了。」

小姑娘打著哭嗝兒問他，「那我、那我明天就去幫你弄好。我能問問，為什麼麼？」

「我中了毒，需要找人幫忙拿到解藥。」

「斷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並不在意這個。但是不解毒的話，我會變成一個瘋子。」少年垂下了眸子，「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可以麼？」

小姑娘終於不哭了，她應道，「我一定會幫你的。」

少年及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他洞察人心，自然看出來了她是為自己幫不了他而愧疚。其實她已經幫了他許多許多，只是雙腿的事，早在她出現之前恐怕就無力迴天了。他並不想讓她繼續糾結下去。

這事非她不可麼？少年遲疑著，他只是想著，他決定相信她一次。

他本來是想要再設一局，用更加慘烈的方式拿到解藥的。

可是接受了太多的饋贈，讓少年覺得掌心的書在手中都有些發燙，他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她這麼對待……可是幾乎是第一次，他遲鈍地發現，他不能再以命相搏了。

他有點想活得久一點、久一點、再久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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