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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一聽完,當夜晚膳的飯都少用了一碗,一回屋就寢,下人一退開,十足十地教訓了她一頓才作罷。
謝慧齊被冤打了一頓,也只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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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齊君昀忙於政事,在朝的時日甚多,回來也多是深夜,早上也是悄悄而去,外傳的齊國公與國公夫人感情平平不見得愈說愈烈,但也一直沒有消停下去。
背地裡十年如一日不喜國公夫人中傷她的也還是多的,被國公府放逐的門臣家也不乏說國公夫人不是的。
家勢已往下走,不說幾句難聽話出口惡氣也是心不甘。
誰人身上沒有幾件讓人說道的事?就是謝慧齊早年的家底不好,其母被人奸*汙之事,還有未嫁就先寄居夫家之事先前也是時不時被幾個還敢說她的王公貴族家中之人提起——歸根究底,也是這幾家沒在齊國公手下討得便宜才口出惡言。
不能拿國公爺如何,這國公夫人還能說不得?
法不責眾,這春闈一過,有出頭的人自有沒出頭的人,不忿之人多了,說的人就又多了。
為此,齊潤在外面聽到閒言碎語,為母親出頭,好久未衝動的小公子在外頭跟人打了一架,回來後死都不認錯,又被齊國公吊在樹頭餓了一天,儘管如此,就是被餓得眼冒金星的小公子還是未認錯,還是其母無奈,親自動手放了他下來。
自這一開年來齊奚就一直在宮中安安份份地待著,悄無聲息,似水入海毫不打眼,她就是三月及笄那天也只是回家呆了一天,當天悄悄去悄悄回,未弄出什麼動靜來。
現下如若不是有心人特地存心思注意,誰也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齊奚不插手政事,即便是叫人去太和殿讓皇帝按時用膳用藥,膳後動一動之類的瑣事,也是隻管讓宮人去提醒,而從不讓人提及她之名,冷清凋零的後宮也是簡單,牆內裡的風被管得透不出去,這一年快要過半,齊奚知道朝裡提起她的次數是少之又少,心中想著她成了這朝廷的忌諱也好。
自小舅舅離去後,齊奚也是想了眾多,她原本是未曾想過要與表哥成親的,但在這天下午,表哥特地早早回來替她修剪滿園開滿的夏花,她看著花叢中認真修剪的表哥,就與他道,“哥哥,我們偷偷成親罷。”
平哀帝當時正在四處打望,想挑一盆開得好的移到她的繡房去,聽聞此言,人都僵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結結巴巴道,“你……你說甚?”
“偷偷成親罷,”人間歲月太短,她既然一生已成定局,那何不如自己作主,再多成全自己一些,“就你我知道,你阿父阿孃知道,你看如何?”
齊奚靠近他,抬起臉微笑著問他。
“啊,啊……”在朝廷中日日對著臣子們笑裡藏刀的平哀帝此時掉了手中的花剪,驚慌失措地張目四顧,生怕看到齊國公這時候出現,舉劍向他。
可是,他看了好幾遍都沒看到人,他把跳到喉口的心強嚥了回去,再看向她的時候,他結巴未解,臉脹紅得近於發紫,“莫,莫要玩笑。”
因他把兵權移到齊國公一系手裡,他那表伯父都已懶於發怒了,如若不是春闈選拔之事還未結果,他這時候就要收到齊國公的辭官表了。
相比他的驚慌緊張,齊府的二小姐淡定從容無比,還笑著點頭,“是呢,我看你身子好了,我不見得要守寡,就想嫁了。”
平哀帝魂不守舍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剪刀,良久無聲。
“再說,這事暫不讓我阿父他們知道,就你阿父他們知道,你看如何?”齊奚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她想了許久了。
有了先帝他們的允許,他們可以更親近些。
“你阿父會知道的,”平哀帝說到這自嘲一笑,“到時候有了理由,他就會讓你回去,你阿孃也會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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