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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了一下午的話。
女兒的大哥在朝廷中與小國公爺也是日日見面,還替他辦過幾次事,郎舅倆並沒有因此生疏。
小國公爺就是她女兒的底氣,林劉氏每想起一次都還是慶幸努力替女兒成了這門親事。
“嗯。”林玲微笑著點頭。
婆婆跟母親教的是不一樣的。
母親心裡,終歸所有的一切都要靠男人。
婆婆跟她說的皆是你得自己站起來,你自己的才是你自己的,你能好好愛自己,你重視珍愛自己,你愛的人也才會重視你真正想要的,而永無止境的索取多了,任誰都會疲憊的,也沒有誰真正無所不能永遠成全你。
林玲的心確是偏著母親的,因為婆母也說,在她的親生女兒那,她女兒的心也是偏著她的,這沒什麼不對,生養之恩確是大於天——別人若是這麼說,林玲是不信的,但出自婆婆的口,林玲卻沒有虛偽地表衷心。
“娘,”即便林玲已經跟之前呆在府裡的那個母親的小女兒不同了,但她還是靠向了母親那並不強壯,卻讓她依靠了十幾年的肩,她抱著母親輕聲道,“讓您為我費心了,我知道在你心裡,哪怕哥哥才是那個給你養老送終的,我也並不比哥哥在你心裡的份量輕一分,我知道您是為了我,才上國公府來……”
她知道母親並不是太喜歡見她的婆婆。
可為了她,再不喜歡,她也還是來了。
林劉氏被女兒說得淚眼婆娑,悄悄地別過了點臉,假裝不甚在意地抬起手拿帕擦了下眼角,隨即拍著女兒的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都知道的,”林玲說著也是眼紅了,“我也知道這些日子你在家裡,肯定是為我吃不好睡不下,您心疼我,我知道的,我也心疼您,所以這日子我會好好過的,我還想著日後還有時機能報答您,而不是讓您一生只顧著為我擔憂費神。”
她也想母親一想起來就安心,也想成為她的依靠。
林劉氏本來藏著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抱著林玲哭道,“我的兒,我的寶兒啊……”
女兒就是什麼都不做,有她這句話,她這一生都滿足了。
“不,不,不,”林劉氏抱著女兒連著聲道,“兒啊,娘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再為你多做些,我也是甘願的。”
林玲見母親都哭了,抬起頭來為她擦眼淚。
她眼睛裡也是有淚,這時候卻笑著為母親擦淚道,“真好,娘,我現在的這個家很好,我會好好地在這個家站著的,您自己在家裡頭也要好好的,要看著我活得比誰都好,也要等著,等我孝順您,我知道現在家裡難,您要做的事,要面對的人都挺難的,難的時候您就當全都是為我罷,女兒對不住您,就是嫁出來了,還是要您再為我費心,我也只能等以後再報答您了。”
林玲為她擦淚,林劉氏反而哭得泣不成聲,抱著女兒喃喃,“你長大了,你真的長大了。”
女兒長大了,知道母親的苦,也知道心疼母親了。
吾家有女初長成,原來是這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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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豐六年的十月,外派的官員已陸續全定,但京中的熱鬧更是勝過之前——大忻唯才是任,更多的人都往忻京來了。
甚至有地方大世族的子弟來京遞帖朝主考官的人家磕頭,只求能參加朝廷已定下的明年三月末的春闈。
明年的春闈的主考官,齊國公並不在此列。
一得知京城新的紛擾是求明年春闈的名額,因朝廷下令,明年春闈的前五百才能進興邦苑,國子監也為這事都鬧起來了,各個祖上都能說得出三四代來歷的名門望族之後為了國子監進考的三百名額在國子監這種地方大打出手,風骨儀態盡失,謝慧齊這天一得信,知道主考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