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一起賞月放鞭炮時,她告訴我的。
鞭炮聲太吵,我只隱約聽到' ㄕ' 的音。
後來也沒敢再問她,怕她覺得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學姐的名字很好聽,叫意卿。
第一次在社團辦公室碰到她時,她這麼跟我說:「讀過林覺民的《與妻訣別書》吧?
一開頭不是' 意映卿卿如晤' 嗎?」
「學姐也叫意映?」
「不,我叫意卿。不是意映,也不是意如,更不是意晤。」
學姐笑了起來,我就這麼記下了她的名字,與她的笑容。
剛認識學姐時,我大一,18歲;學姐大二,20歲。
換言之,學姐高我一屆,卻大我兩歲。
社團的人通常都叫她意卿學姐,只有極少數的人有資格叫她意卿。
而我,只叫她學姐。
正如她只叫我學弟一樣。
這種相互間的稱謂,從不曾改變。
我開始適應了臺北的新工作,還有新房子的生活。
以前唸書時寫過一個程式,用來模擬市區的淹水過程,還滿合理的。
我將演算結果拿給主管看,他似乎很滿意。
「嗯,小柯,你做得不錯。」他拍拍我的肩膀。
由於我姓柯,而且志宏這名字也沒特別的意義,因此當然被叫成「小柯」這種沒創意的名字。
同事們都叫我小柯。
有時想想,同事們真是愧對水利工程,因為志宏的諧音 … 滯洪,可是重要的防洪工程措施 … 「滯洪池」呢。
滯洪池可蓄積洪水,降低洪峰流量、減少洪災。
看來我似乎是註定做水利工程的。
公司的辦公室在一棟大樓裡,巧合的是,也是七樓。
幸好沒人有練毛筆字的習慣,所以電梯也沒有故障的習慣。
辦公室的氣氛不錯,同事間的相處也很融洽,中午通常會一起吃飯。
所以我中午會跟同事吃飯,下班後則在外面買飯回去吃。
由於是工程顧問公司的關係,員工理所當然地男多女少,比例很懸殊。
不過男同事多數已婚,女同事全部未婚。
雖然女同事全部未婚,但經我觀察一番後,我覺得嗯,這將是一個會讓我專心工作的環境,因為沒有使我分心的理由。
我比較不習慣的,是辦公室內的地板。
老闆好像有潔癖,除了希望辦公環境一塵不染外,特別要求地板一定要打蠟。
地板總是又光又滑,如果我走得快一點的話,常常會差點滑倒。
後來我開始試著在地板上溜冰,就好多了。
每天早上,我大概八點半出門上班,在巷口買了早餐後,再搭捷運。
一進捷運站後,是不準飲食的,我只能帶早餐到公司吃。
辦公室內可以吃東西,但不可以丟裝過食物的塑膠袋。
所以我會在公司大樓外,迅速吃完早餐,再上樓上班。
這城市有許多遊戲規則,是我必須馬上學會,而且要習慣的。
就以倒垃圾來說,我得買專屬的垃圾袋裝垃圾,不然垃圾車不收。
垃圾車一天來兩次,第一次來時我還在睡覺;第二次來時我還沒下班。
我只能利用假日,出清一星期的垃圾存貨。
正所謂犧牲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犧牲,因此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垃圾儘量丟在外面的垃圾桶。
一來可減少假日追垃圾車時,手上的垃圾袋數目;二來可省點買垃圾袋的錢。
葉梅桂早上出門上班的時間,大約比我早五分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