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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算，也不算吧。”費凡嘆了口氣，“其實我也厭倦了，這種事情，還是快點了結得好。”

那一瞬間，曆書凝並沒有注意到，費凡眼裡一閃而過的光芒。

她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搞出來的，現在也是你想了結了？費凡，我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鬧得天翻地覆，讓這麼多人無辜遭殃，你到底想要什麼結果。”

“想要什麼結果嗎？”費凡的表情有點模糊，“嫁給趙家的男人，你幸福嗎？”他突兀的轉移了話題。

曆書凝一愣，不明白費凡這是什麼意思。但隨即，她回答了，“傷心痛苦過，但現在很幸福。”說到這裡，她微微一哂，“我大概明白你想知道什麼。可是，我不是許微微，我是曆書凝。而且，愛情不等於婚姻。婚姻更多講求的是經營和接納，兩個人在正確的時候相遇相愛，結婚，然後努力經營，總會幸福的。我的幸運在於我們相遇的時候已經不小了，人生已經大概有了走向，人也足夠成熟，知道什麼才是需要的。而不像益芳哥和許薇薇那時，人生才剛開始，充滿了誘惑和選擇。”

她嘆了口氣，“與其說誰做錯了，不如說，那是一個成長過程，有的人幸運，不會經歷那樣的痛苦，但總有人會為年少輕狂付出代價。費凡，我不知道許微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之間又發生過什麼。但我想，她的確恨過益芳，但是時間久了，恨也就消失了，到最後，愛不見得還存在，懷念，總是有的。因為那畢竟是人生的過程，誰能忘記呢？你太執著於一些東西，卻忘了，有些東西，迷糊一點反而容易得到幸福。”

火中取栗03

“也許你說的沒錯，只可惜，她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灑脫。”費凡冷笑，“我遇到她的時候，她的憂鬱症並沒有完全根治，間歇性的發作，我一直照顧著她，可是她忘不掉過去的陰影，直到死，也沒有忘記過他！”

費凡的聲音很冷很低，有種金屬的質感，非常堅硬，聽起來讓書凝心驚肉跳。

“所以你吃醋？你妒忌？”但，曆書凝沒有沉默。

費凡笑了笑，“也許，但，並不是全部。”他回頭看了曆書凝一眼，“我說過，你跟她很像，有一種堅忍的氣質。但，她少了你的包容。她性子孤傲，這大概也是她的憂鬱症怎麼也不可能好的原因，她過於堅忍，總不肯讓人分擔，一個人獨自承擔，那麼倔，那麼的……”他說不下去了。

但曆書凝突然之間也明白了他的恨意。

因為許微微過於倔強和執著的性格，她始終放不開過去，所以，花樣年華的時候便匆匆離開人世，徒留剩下的人那麼悲傷。

費凡所做的一切，也許並不是為了報仇，只是，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得到，許微微的存在。

曆書凝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有些同情他。相愛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失去那樣一個人，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出那陰影，那種感覺，她曾經也有過。

但幸好，她走出來了。

“費凡，愛情也許是一期一會，但是並不等於說一生真的只能有一次。”她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我不相信她到死都不愛你，也不相信那時她真的憎恨著或者愛著益芳哥。而你，你想要的是什麼？藉此懲罰傷害過她的人？還是藉此……讓你覺得，你沒有淡忘你們的愛情？”

費凡瞪向曆書凝，那眼神恐怖的讓曆書凝不禁打了個冷顫，但隨即他笑了起來，哈哈大笑，“真聰明！趙益芳那個白痴，娶了何琳那種汲汲營營的蠢貨，我真不明白，許微微哪裡不如何琳！他非要那一個所謂門當戶對的蠢貨，而不要一個水晶玲瓏心的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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