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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那間破房子的大門,可是因為手上有傷,拿著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鎖孔裡,他不耐煩的罵了一句:“他媽的,連一把破鎖都欺負老子,見老子好欺負嗎?”
因為煩躁。他的手更不穩了,鑰匙有好幾次就在鎖孔的邊緣,愣是插不進去,反而把那把有些年頭的銅鎖弄的“哐當哐當”的直響,更令他心煩意亂的。要不是身上有傷,他恨不得一腳就把這破門給踹開……
“開不了鎖嗎?我幫你吧?”一個溫和而又充滿友善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遇到好人了?杜瑞心頭一喜,這時候他太需要一張床了,有人幫忙開啟門再好不過了,趕緊說道:“那謝謝你了。”可是他的話一出口,就覺得有地方不對勁,這身後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剛剛在哪裡聽過一樣?想著。他一回頭,就看見馮景博俊雅無邊的笑容在黯淡的月光之下安靜的展露著,他好看的唇角微微的上揚,清明的眼眸依舊是氣定神閒,而那笑容宛如月色之下悄悄開放的夜來香,是一種安靜而悠遠的美……
杜瑞見了他。心房沒來由的一顫,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杜瑞的第一感覺就是末日到來了,蓮姨真的不打算放過他,現在讓這個厲害的男人跟蹤到這裡來結束我的性命了,他終於想明白了。蓮姨之所以在賭坊裡放過他,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死和她有關係,而且還有那麼多人親眼看著他是蓮姨就出來了,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這破舊的小巷子裡,別人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尋仇而被殺的……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他本來就慌張的瞳眸裡頓時放出死灰一樣的光芒,“恩,恩公,怎麼,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望著他眼眸裡驚慌,馮景博一笑,“我既然是你的恩公,已經到你的門口了,你應該請我進去坐坐吧?”說完,他伸出手來,輕輕地一撥,銅鎖應聲而掉。事實上,他沒有等杜瑞開口,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而杜瑞反而不敢進去了,難道這個人打算在屋裡殺我嗎?是了,殺人滅口的事情自然是越隱秘越好了,在屋裡頭殺總比在外面殺掩人耳目吧?
“我這客人都進來了,你做主人的總不能老站在外面吧?”馮景博溫文儒雅的笑著,俊雅的臉上總是那麼的閒適而平和。
杜瑞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的,可是現在他真的沒有力氣再做這種無謂的掙扎了,就算是他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自認為不會跑出十米就給人截住了。想想各種可能都無望了,他才硬著頭皮往屋裡挪著腳步。
這間破屋裡,到處都積滿了灰塵,黝黑的房頂上還掛著蜘蛛網,一個個大肚的蜘蛛像將軍一樣虎視眈眈的,唯一干淨一點的地方就是在床鋪了。不過,床鋪上也亂七八糟的堆著床褥,像狗窩一樣。馮景博立在這破屋裡,臉上仍舊有著淡淡的笑容,而且他還饒有興致的環視了一番,似乎這裡不是一間低矮的破屋而是風景優美的名勝古蹟。
杜瑞看著他這樣的神情,心裡仍舊沒有底,因為,馮景博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可以殺人而無形的人,之前在吉利賭坊裡,杜瑞見他儒雅風流,以為只是蓮姨認識的哪個富家少爺而已,沒有想到就在他的談笑間,居然把以兇狠而橫行盤龍街賭業的虎頭金給制住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大夫?
杜瑞覺得屋子裡一點點聲音都沒有更加的充滿死亡氣息,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勇氣說道:“不知道恩公到這裡,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儘管他想忍住自己的驚慌之態,可是舌頭說起話來還是不自覺的打結。
“我來這裡自然是找你的,你請做,不要慌。”馮景博用手指了指杜瑞身邊的一張破椅子說道,彷彿他是這裡的主人,而杜瑞是客人了。
杜瑞身上到處都是傷,每挪動一步都疼的厲害,既然他已經想透了,如果對方真的想殺自己的話,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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